一曲终了,严司白这才收起了笛子,看向了余笙笙,严肃板正的脸上甚至还有些害羞的神色,沉声道:“许久没有吹了,恐怕有些生手了。你将就着听听。”
余笙笙急忙摇头道:“哪里,很好听啊,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还会吹笛子呢!”
严司白见余笙笙双眸神采奕奕地看着自己,这才缓声道:“我不止会吹笛子,我还会弹琴,会奏古筝,甚至还会吹萨克斯。我刚开始进部队的时候,就是文工团的。”
什么?
余笙笙这会儿是彻底瞪大了双眸了。
严司白他,一个五大三粗,满身腱子肉的精壮硬汉,居然是文工团的?
这反差感实在是将余笙笙雷得有点外焦里嫩的了。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严司白看了整整一分钟。
严司白都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浅笑道:“你不相信啊?”
余笙笙摇了摇头,这才呐呐道:“不是,是震撼。挺震撼的。”
严司白暗沉的双眸深邃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海面一般,他似乎又不想再提起往事,这才看向了余笙笙,道:“还想听什么曲子?我再给你吹,以后有机会吹萨克斯给你听,那个我也拿手。”
余笙笙点了点头,自然捧场,道:“那来首彩云追月吧,要不还是渔舟晚唱吧,这首更贴合我们现在的意境呢。”
“那好,我给你吹渔舟晚唱。”严司白重新拿起了笛子。
缓缓又悠扬的笛声再次响起。
时而悠长时而短促,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缓和时而激进——
在寂静的天地间。
在静谧的海面上。
在一望无际的黑暗夜色中。
在冲破黑暗的月色里。
在余笙笙温柔又沉醉的目光所向处。
一首渔舟晚唱罢了,就传来了李春生兴冲冲的声音:“团长,嫂子,上大货了!你们赶紧来看啊!”
李春生也没有来过船上,见余笙笙要来,他也闹着要跟来,而且余笙笙明日要去开会,他负责跟着余笙笙,当余笙笙的助手。
余笙笙一听说上大货了,当即就来了兴致。
她急忙就要走向收网的夹板,但是刚才因为听严司白吹曲子太过入迷了,一直保持着倚着栏杆的姿势,同一个姿势站久了,腿脚肯定是有些麻木的,这一迈开脚,她脚上一麻,差点整个人都要往前跌去了。
眼看余笙笙就要跪在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