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宋姨将医生送到门口,折回来时正好看到言棘拿着药要往楼上走,急忙去厨房里端了杯牛奶:“太太,
您反正要上去,顺便把这杯牛奶给先生带上去吧。”
言棘看着递到面前的牛奶,没有拒绝。
书房里,顾忱晔正在处理助理发过来的加急文件,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的说了声‘进’。
听到和平时不一样的脚步声,他抬头,看见端着牛奶走进来的言棘,目光从她青紫的半侧脸上扫过,皱起眉,有些许不耐烦的道:“怎么是你?”
言棘从来不进他的书房。
“我刚好要上楼,宋姨就让我顺道帮忙送上来。”
她将牛奶放在桌上,顾忱晔看都没看一眼,重新低头去处理文件了,没有要喝的打算。
言棘:“怕我下药?”
男人的声音里不辨喜怒:“你没做过?”
“……”
顾忱晔娶她心不甘情不愿,自然没打算要碰她,相敬如冰了许久,直到一次聚会,他喝了一杯加料的酒,两人才成了真正的夫妻。
那晚的人虽然龙蛇混杂,但没人敢把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舞到他面前,但言棘除外,她作为既得利益者,有言家当靠山,再加上她烂透了的名声和平时嚣张的处事风格,就成了做这事的唯一人选。
但那药不是言棘下的,酒也不是给他喝的,而是给她喝的,不止如此,他们还给她准备了一出好戏,能让她彻底身败名裂,被言家厌弃,被顾忱晔抛弃的好戏。
对此,言棘没有解释,因为不会有人信,她不是没试图为自己辩解过,在她刚回言家的时候,在她的名声还没有那么不堪和狼藉的时候,在她被言皎皎诬陷的时候,可没人信她。
次数多了她才明白,信任是建立在感情上的,他们对她的感情,不如对言皎皎的深,人心永远都是偏的。
言棘跳过了这个话题:“顾忱晔,你打算什么时候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她问的平静,没有挑衅和嘲讽。
“上个月不是还说死都不会把顾太太的位置拱手让人?半个月不到,就突然改主意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烟和打火机,他的烟瘾不重,晚上回家后几乎不抽,但每次和言棘说话,都忍不住烦躁。
一烦躁就想抽烟。
“我说了,不想再过这种丧偶似的婚姻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