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科研课题还是要继续做的。
就是那种退了却没能完全退的状态。
退休的好处是,可以摒除杂事专心搞科研了,而且不用整天去单位点卯坐班,来去自由得很。
陈航虽在研究院工作,但他本就是行政事业编的,戴誉临退休前,把他安排在了院党委办公室里当了一个副主任。
不过,院里与戴誉联系的事还是由陈航亲自负责的。
陈航进了书房,就递给戴誉一个小盒子。
“院长,又有人给戴工寄礼物了,您看看怎么处理吧?”
戴誉没接,示意他放在桌子上就算了。
“你说,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我家戴敏又不是啥大明星,给她送礼物的人是什么心理?”戴誉请他在藤椅里坐了,又帮他倒了一杯茶。
“这事还真不好说,”陈航接过茶杯,道了谢,“您没发现嘛,每次戴工那边有了新动向,给她写信和送礼物的人就会特别多。”
戴誉点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估计又是上个月那次发射任务的后遗症。
他家大聪明第一次担任型号任务的总指挥,而且这次她是正经露脸出过镜的。虽然新闻联播里只给了五秒钟的镜头,但也足够熟人认出她来了。前段时间,不少亲戚朋友给他跟夏露打电话道喜来着。
“我都快赶上她的经纪人了!”戴誉乐呵呵地说。
陈航知道他只是嘴上抱怨,实际上帮孩子处理这些杂事处理得不亦乐乎。
“这是放在礼物盒子里面的信件,上面写着对方的地址和电话。”陈航从包里抽出一个信封,劝道,“院长,要不我帮您将礼物给对方退回去吧?他把联系方式写得这么详细,明显就是知道您会退货,说不定就是特意等着跟您见面的呢!”
之前有人爆料过,给戴敏送礼物却被戴誉亲自送还回去的事。这次保不齐就是有心人想要趁此机会跟戴院长见上一面。
看出他还在犹豫,陈航赶忙又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来。
“这是国庆阅兵的观礼邀请函,看看您到时候有时间去吗?”
“有有有!”戴誉稀罕地摸了摸红色封皮,“我们年轻那会儿动不动就要弄新型号飞机给国庆献礼,不过,大多是在地方上直接试飞,我还一次也没去观礼现场实地感受过呢!上次邀请我去观礼的时候,我带队去英国了,回来以后还可惜了好长时间呢。有生之年总算又碰上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