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对女儿建立起来的一点骄傲马上就被打击没了。 “都是惯的,”方廉新叹了口气,“她小时候就这样,家里老人惯着,什么都给最好的,长大了就觉得是理所当然。” “不是坏事儿,”袁国栋笑着道,“你看现在她抓到的确实都是最好的,你们要不是这么‘惯’,估计她也不会凡事都要做到最好,让我们在后面追撵不及。” 要说袁国栋的情商也是无出左右,就刚才聊下来,把方廉新说得热血澎湃,林涵芝都激动落泪,有些话别人口中说出来反倒更有说服力。 林薇昨天晚上吹到大半夜,老两口就没信她。 一顿饭宾主尽欢。 “袁先生说你刚到香江的时候就和福升起了冲突,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呢?” 林薇正在给林涵芝的手指缠绷带,闻言笑着道:“我那不是被逼的吗?当时想着把十万英镑取出来就能躺了,结果他们不给,我那会儿脾气就上来了,就非要个说法不可,你不知道我可厉害了,没吃亏。” 送走袁国栋之后,林薇给林涵芝的手换药。 林涵芝手上的冻疮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好,每天要用汤药泡手,然后用药膏和绷带包上。 冻疮很容易复发,以后她不能再让母亲的手沾上任何寒凉的东西。 昨天看见母亲红肿枯黑的手,她差点绷不住,她的母亲才是那个一直被外祖母娇养着的大小姐,如今遭受苦难和岁月的侵蚀,变成宛如老妪一般的女人,怎么能不让她伤心? “你啊。”林涵芝叹道。 袁国栋说的轻松,把棠棠说的很勇敢,说她到香江就给港城的洋人们上了一课,但她总觉得人不生地不熟的,棠棠突然那么大胆,也是因为身边没有亲人在身边,不得不自己出头,她明明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不怕呢? 她的女儿啊,一定是吃了很多很多的苦。 “你哥那时候要是跟着你一起就好了,”林涵芝抬起手,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长发,“那样你们兄妹相互扶持,我也能放心不少。” “妈……你见过嫂子吗?”林薇问道。 昨天聊天的时候,林薇获知方墨柏结婚了,这倒是让她挺意外的,因为上辈子的方墨柏一直都是单身,不然也不会走得那么决绝了,选择用生命去报复。 大概这辈子父母都没出事儿,他宽心不少。 “没呢,但你哥说你嫂子特别漂亮,”说到这个,林涵芝笑着道,“之前他一直不结婚,这年纪大了,我们很担心,就写信催了他几次,好在他比你出息,给自己找了个漂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