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跟她抢傅恒。
当年她和傅恒少年夫妻,也曾是令人艳羡举案齐眉,可那些个不知死活的贱蹄子,一个两个往上凑。
赵雨柔就算了,好歹出身名门,又是选秀进的宫。
可那李玉舒就更加可恨了,明明是个身世招摇的女人,还有一段那么不堪的过往。
居然也能爬上龙床,生下龙子!
每每看见傅砚辞,她心口都闪过难言的恨意。
这娘俩,早就该去下地狱。
“你不要急,”公孙亦臻尽量稳住自己的心态:“赵雨柔也不傻,她怎么会跟一个两手空空的庶子为伍?”
老三这个身份,连夺嫡的资格都不配有。
他凭什么让太子气成这样,根本不值得。
“怕就怕他像他那个贱人母亲,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我此前去西楚,就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傅砚墨坐在椅上,手里捻着他腰间的玉髓,目光阴毒。
公孙亦臻不解:“什么?”
她对西楚的事情不大了解,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过什么。
“原本那程家父子,应该是在西楚皇帝死前,涉险过一趟。”
傅砚墨回忆着西楚的事。
他也不是特意打听,只是当时事发突然,萧圣高的心思他也猜到过几分。
无非就是嫌弃程家功高盖主,想一除后快,但又碍于自己皇帝的面子,不好随便动手。
于是就使些阴诡的手段,想要治程家于死地。
再将程京妤嫁入大周,那他就不会再受一个武将的威胁。
但是那场暗杀到底还是失败了。
而当时,他的人曾经在南唐附近,捕获过傅砚辞的踪迹。
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那的傅砚辞,为什么偏偏恰巧出现在南唐?
后来程玺和程京鹤脱险,赶回西楚筋京都的时候,傅砚辞也是在那时候出现的。
不是傅砚墨要多想。
在他心里,自己的三弟从小到大就是个蠢货,能活到十八岁都全凭运气。
但凡他有脑子,这些年的处境也不该是在大靖遭到如此的贬低,连个王爵都没混上。
更别说身上的毒,和曾经被唐未央骗的团团转了。
傅砚墨不会觉得他突然长出本事了。
但若不是背地里有了手段,他又怎么能在西楚两年都安然无虞?
光一个萧蘅都恨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