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从梳妆台边走到阿涛身边坐下道：“近段时间，我持续找大头杨那个杂种的麻烦，你也牵涉其中，恨我吗？”
阿涛摇了一下头道：“经历太多江湖恩怨，我早已经麻木。到厚街三年多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开心吗？”
肖凡想了一下道：“不知道。”
龙泉宾馆位于虎门镇主干道繁华地带的三叉路口，步行三五分钟就到达最热闹的虎门夜市和富民服装城。
夜幕下，龙泉宾馆外的主干道上，熙熙攘攘的打工人群，充实着虎门的繁华，阿涛起身走到客房窗台边，瞭望着楼下的街景，回忆道：“这段时间，我满脑子都是曾经和小翠刚到厚街的场景。那时我每天晚上都去酒店接她下班，如果遇上她和嫖客出台，她会提前在酒店外的花坛边放一只千纸鹤，提醒我别等。
虽然是我让她踏入风尘，心里却十分讨厌她出台，可是当她出台回来，把白花花的‘睡’钱交到我手里的时候，那点羞耻产生的厌恶完全被收获到银子晃瞎了眼睛。当我们存够两千元，小翠就特别高兴，她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老公，这些钱寄回家，你弟弟妹妹读书和生活这些费用就不用愁了，还能还一些账，我们距离幸福的日子，又进了一步。’
那段岁月最快乐的事情是，她每月月事来的时候不用上班，我们就去工业区走访一下同乡，会会朋友，在路边摊吃份炒米粉，她这个人花钱很节约，也很容易满足，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撒娇让我背着她。
离开她以后，身边太多女人，我以为这些往事不值一提，早忘了，当她走后我才懂得，这段生活的痕迹，已经深深刻进自己脑海，因为身边有了其他莺莺红缨的女人，加上自私的面子思想，只是把这段往事埋葬在心底，现在回想起来，我才知道，那是我广东经历中，最快乐的记忆，可惜。。。。。。。。”
讲述到这段经历，阿涛再也说不下去，眼眶包含的泪水，顺着脸颊直线落了下来。
肖凡从客房床头柜上抽出两张纸巾递给阿涛，亲近的拍拍他的肩道：“你接触到的小翠，才是本性的她。我接触到的她，是外人眼里一个特别现实、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的风尘女人，那时她的性情已经大变，只有走进她的内心世界，才知道她还是一个纯纯的小女人，只是她用伪装的面具，隐藏了内心的娇柔。”
肖凡没有用廉耻这样的词汇，他很想把小翠的日记本，交给忏悔中的阿涛，可是小翠的日记里，没有片言碎语提到阿涛，即便描述曾经工厂的生活时段，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