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向身后的人。
“理查德。”
一直沉默地跟在后面的理查德抬起头来看那位老人,没说话。
老人问:“这段时间是你负责跟他接触,你认为那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理查德迟疑了半秒,才回答:“琴酒吗……他是个对谁都不会忠诚、无法被驯服的人。”
老人又笑起来:“是吗?那就是乌丸看走眼了。维兰德呢?”
这次理查德就没有再犹豫了:“他对维兰德先生怀有极度的恨,但无法违抗维兰德的命令,即使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
主管看老人暂时没说什么,就小心翼翼地插了句话:“所以【A】先生当初把人交给乌丸,是因为他有随时能把孩子召回的自信?”
老人摇摇头。
他没再问什么,让主管打开门。深黑的大门缓缓开启,安静平稳地向两边移动,整个空旷的房间里几乎空无一物,只有最中央的椅子上有个银发的少年。
这些人走进来的时候,少年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安静地睡在那里,主管解释说他们给少年用了强效的安眠药,不然以对方对环境的敏感程度根本无法入睡。
“叫醒他。”
主管小声对医生说。
医生走上前,熟练地按住少年的手臂,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没过几秒椅子上的银发少年就醒了过来,身体在颤抖,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
但没过几秒这种表情就从他的脸上消失了,大概是因为意识到这次来的人有点不同。
老人打量着这个少年。虽然早就看过照片,也拿到了相关的资料,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在服用那种药物后以完完全全的姿态退化到少年体型的人。
他们确实根据乌丸那里的资料做了APTX4869相关的实验,但毕竟没法在短时间里找到太多的“被实验者”,最终做到这点的也只有两位,而且都存在无法治愈的严重副作用。只有乌丸手里的两个孩子——琴酒和苏格兰,一个毫无产生副作用的迹象,一个只是失忆。他们虽然没抓到苏格兰,但抓到了琴酒,只可惜没从琴酒身上研究出产生这种不同的结果。
琴酒,乌丸经常向他炫耀却从不带出来的孩子,他本以为只有到自己死的时候才能见到。
“乌丸跟你提起过我吗?”
老人坐在了房间里唯二的、另一把椅子上。这是把纯白色的椅子,在墙壁都是黑色的房间里尤为扎眼,只可惜有人现在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