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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为何,槐里就感觉,这顶黑色帷帽下的人,就是不久前,那个掺杂了些许白发的少年。
直到人在视线内彻底消失,槐里摇摇头,嘴角扯了扯,是不是,又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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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宫里那位,此刻应当是已经知晓四殿下的消息了。不日应当就会召见入宫。”李拣落后半步,压低声音对前面带着黑色帷帽的人道
帷帽下的人脚步没有停歇,步伐带着几分闲散,“嗯,知道了。”
李拣见少年继续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叹息一声,继续劝道:“殿下,大楚的情况我们了解的不多,这样在街上闲逛,未免太过冒险……不然等过段时间,进了宫之后,再来逛?”
少年没有回答李拣的话,而是加快脚步,继续往人多的巷子走去,
喧闹间,李拣好似最后一次听到,少年带着稚气和委屈的话语,“李拣,我没名字了。”
恍惚而又朦胧,以至于很多年后,李拣脑海里,都能回想起这一幕。
而也是从这一天起,曲烬这个名字,淡漠出了历史的记载中。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的大楚国四皇子,楚苍白
而李拣原以为的‘不日召见’更是变成了立刻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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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熙熙攘攘,人流渐长,甚至有不少路过的人,都认出了槐里的身份。
槐里容貌出众,虽是恫断楼的楼主,但说的不好听点,终究是青楼的人。
世人多是爱议论青楼的花郎花娘,虽说如今有帝王的旨令,少了些冷眼嘲讽,但轻视的认知并没有消退,
甚至在槐里的感觉里,因为旨令,恫断楼更像是过了门路的青楼,接触的人,不论男女都更多了,议论也就更甚了几分。
不得不说,槐里现在可能唯一感觉庆幸的,就是此刻还是白天时分,也没有遇上胆大无理的,
虽然周围断断续续的议论声不少,但好歹没有上千来‘围攻’他
毕竟以往不是没有遇到过,大庭广众之下,拿着一箱子金银,约他共度良宵的。
或者直接突袭想要摸他,或者亲他的。
骚扰不少的同时,也有过扔他丑鸡蛋烂菜叶子的,说他勾搭自家男男女女的。
槐里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放的茶杯发呆,
说是发呆,眼睛却是快要半闭上了,
合卓叹了口气,起身给杯里换上热茶,
水流滑落,敲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