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应天府的城防,在淮西勋贵的眼里,就是他们家的后花园,随意进出!
“父皇!”
朱标想了想,低声道,“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按理说二丫头不是那么不稳当的人呀?”
说着,看向蒋瓛,“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带兵出城?”
“回太子爷!”
蒋瓛的身子躬得更低了,“这臣倒是不清楚!”
“你竟然什么都不清楚,就敢跑到父皇面前来歪嘴?”
朱标怒道,“凡事都有前因后果,你捕风捉影断章取义,居心何在?”
“太子爷!”
蒋瓛慌的直接跪下,“臣只是实事实奏,绝没有其他的心思!”
“滚下去,把事查清楚再奏报。。。”
但不等朱标说完,老爷子却直接开口打断他,“传咱的口谕,让那些小崽子们给咱马上滚回来。不然就等下镇抚司的大狱吧!”
闻言,朱标大急。
“父皇。。。”
老爷子却执拗的摇头,“太宽容了,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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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容距离应天府,不到一百里的路程。
李景隆常茂等人都是身骑快马,差不多午夜时分,已到了句容城外。
城头灯火点点,守城的兵丁早就看到了城外官路上,举着火把如长龙一样的骑兵,吓得当当当的鸣金示警。
同时紧关城门,刀枪出鞘,守军如临大敌。
“这大晚上的,哪来的兵?”
句容县令被守城的千户请到了城头,看着外边在灯火下,奔腾而来距离城池越来越近的骑兵,颤声开口。
“不管哪来的兵?”
县令又赶紧道,“都不能让他们进城!若是路过的,就给些好酒好菜,赶紧打发了!”
这倒是合情合理,这年月兵匪不分家。
尤其是在不知对方来路的情况下,贸然放对方进来,可能换来的后果就是,整个城池都将被这些大头兵糟蹋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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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腾。。。马蹄如雷。
曹泰一匹纯白色的战马,一马当先立在城头。
因为长途的奔袭,战马显得有些气力不济,停下来时,不住的喷着热气,略微有些焦躁。
“吁。。。”
曹泰摸着战马的脖子,直接开口对城头喊道,“开城门,老子有公干!”
城头一片沉寂,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