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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含芳对不起自己后,江天菱便让人不动声色地在含芳的哥哥面前嘀咕了几句,说含芳得主子喜欢,拿了不少赏银。含芳哥哥先是不信,毕竟他前日才从含芳手里拿到五两银子,一个丫环能有多少。
那人却道:“我媳妇娘家的表妹的婆婆也在建安伯府做事,听得真真儿的,足足十五两银子呢。”
含芳哥哥眼里只有银子,哪里会去想他妹子做了什么,能有这么多赏银,下了赌桌就守在建安伯府后院,托人带话儿给含芳,要她出来。
上次苗氏那边给的银子含芳已经给了她哥哥,现在身上哪儿还有银子,却因此被她哥哥揍了一顿,临走还威胁她道:“三日后,你若还拿不出银子,我就把娘赶出去。”
含芳气道:“那也是你娘。”说完转身就走,但她哥却在身后叫嚣,“你有本事就试试看。”
含芳虽然背叛了江天菱,但却是个孝女,自己顶多不出府,她哥不可能到迭翠院来打她,可她心里惦记着老娘。实在没办法,含芳便在自己辛苦攒下来的二十两银子里,拿出了三两给她哥。
可这样一来,她哥再不信她真的没钱,更加变本加厉地要银子,含芳手里的二十两子很快就空了,于是她便在江天菱的库房里拿东西,打算出去买。
这对于含芳来说,不是第一次,可偏这次被含卉抓了个正着。
“大姑奶奶当时就气晕了过去,说念在主仆一场的份儿上,不打她,也不要她赎身银子,直接将她赶出了府,连衣裳包裹都没让她拿。”丹朱听了感慨不已,甚至因此还挺庆幸自己没有父母家人牵挂。
苏予安听着却陷入了沉思,尔后一笑:“含芳怕是要吃苦了。”
“那她也是活该!”丹朱立即回道,且道,“大姑奶奶还是心善。”
“大姑奶奶是心善,不过钝刀子拉肉,更疼啊!”苏予安摇了摇头,然后拿起了一块点心,对丹朱道,“我不是那么馋,你用不着时时惦记着给我弄吃的。”
丹朱却是不信,不用吗?不知道谁此刻正吃着蝴蝶酥,喝着春茶,眼睛眯得像小黑一般。
笑了笑,丹朱问:“二少夫人,虽说钝刀子拉肉更疼,含芳回家定是没有在大姑奶奶身这当大丫环的日子好过,可是想起她做的事来,就觉得罚轻了。”
苏予安听了这话,便知道丹朱是误自己的意思了。
“你以为的钝刀子拉肉就只是如此?”苏予安一声冷笑。
不是吗?丹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