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予安松口气,多一刻钟,她就能多考虑一会儿,该怎么救香儿。
没成想,福庆公主的轿辇在苏予安面前停住,且看了她一眼,道:“世子夫人,好久不见!”
苏予安立即行礼:“臣妇给福庆公主请安!”
“请安倒也不必,看到世子夫人气色极好,本宫甚慰。”说完,福庆公主又瞟了一眼香儿,道,“这不是新近才晋的香才人么,怎地倒在了地上。”
香儿身边的宫女哭着回道:“回福庆公主,刘芳仪说我们家才人见着她没行礼,便罚才人在这儿跪着反省。”
“哦?那你家才人为何不行礼?”福庆公主懒懒地问。
“回公主的话,那地儿正是拐着弯儿,我们才人一时没察觉到,正要行礼来着,刘芳仪便生了恼。”宫女哭着解释,然后拼命地朝福庆公主磕头,哭着说:“求公主救命,我们家才人再这样躺下去,定会没命的。”
福庆公主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求本宫,不怕回头刘芳仪罚得更狠?”
这话,倒叫那宫女愣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刘芳仪似乎和诚德宫慧妃交好?”福庆公主似是自言自语,旁边的宫人立即回道,“公主说得是,刘芳仪刚进宫的时候和慧妃娘娘一起住在诚德宫,后来慧妃娘娘晋了位,又怀了七公主怕吵,因此刘芳仪才主动迁了出去。”
“这香才人不也是出自诚德宫的?”福庆公主一声冷笑,“这诚德宫还真的挺出人才的,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苏予安听到福庆公主说这些,也明白过来,恐怕香儿被封才人,犯了苏予清的忌讳,所以跟她亲近的人都会为难香儿,以讨好苏予清。
“公主说得是,这样的事儿倒也常见。”宫人笑着回。
福庆公主没说话,苏予安似有所感,抬起头来看着福庆公主。
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福庆公主才淡淡地说:“不过是个庶五品的芳仪,居然如此猖狂。来人,把香才人扶起来,抬到本宫的宫里去。”
福庆公主一开口,自然立即有人听令,香儿身边的宫女喜出望外。
到了福庆公主的宫里,可就是公主罩着的人了。
苏予安也松了口气,她知道福庆公主是在向自己示好,但自己必须得接,中间有香儿的一条命呢。
而且福庆公主这一插手,至少香儿以后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世子夫人,这边走。”引路小宫女弯了弯腰,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