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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家栽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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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里搬苹果酒的瓶子。门重新挂上了新的铰链。我付了钱,用我母亲的话来说,那是“现钱”。刚好在海滩小屋的第一个圣诞节之前,我在邮局碰到的一对夫妇送给我一个二手木火炉。我了解到他们的婚姻岌岌可危。作为答谢,我提出每个周日下午,在他们家的厨房给他们上舞蹈课。慢,慢,快快慢,慢。我想起母亲剥着豆子,我的鞋踩在父亲的靴子上。我不知道是因为跳舞还是欢乐的节日季,不管怎样,那对夫妇继续过下去了。后来的几年,他们都会到我的花园来,在鹅卵石小径上跳狐步舞。我们会在窗户旁摆上他们的卡带播放机,如果当中有谁问起,你呢,奎妮?你的舞伴怎么了?我可能就在花园里点上一盏灯,然后想起你来。

第一个冬天,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想办法让木火炉一直烧着。夜里,我躺在床上打着寒战,尽管我全副武装了渔夫袜、针织毛衣还有一顶羊毛帽(全部都是旅馆的一个女人捐献的;作为交换,我每周帮她给在澳洲的女儿写一封信)。海滩小屋在风中摇摆,木板嘎吱作响。大海掀起墙壁般的海浪。但我很安全。我已经做成了没人说我能做成的事。我独自一人在恩布尔顿湾过了一冬。

春天来了。管鼻藿在岩石上做了窝,三趾鸥也是。天气开始变得明朗后,我买回了沥青油漆——迄今为止最贵的采购——重新装饰了整个外观。那是欢庆的一天。其他海滩别墅的屋主都开始开放他们的夏季民宅了。我邀请他们过来,还有所有帮过我的人。我的客人们带来了吉他和野餐食物,我们在沙地上跳舞直至夜深。后来我把窗框漆成了蓝色,还有木质百叶窗。我把内墙刷成浅灰色。窗帘被换成了丝绸幕帘,是我在一次杂货义卖上顺手买的。

所以你看,现在,我有了一个家,而且我爱它,我的海滩小屋,因为我把它从一无所有中拯救回来,让它重获新生。我每周还有至少十个与当地人的约定,教他们我一路以来学到的技能。有时我暂住在他们家里,分享同一盘食物,有时我们沿着滨海小路走去城堡废墟。有时我和他们一起喝酒,在牛顿池边看鸟,或者在克莱斯特海港坐下吃螃蟹。但我从没说起我从哪儿来,也没聊到那件我认为自己做过的可怕的事。而且永远的永远,是你的缺席。

随着夏天到来,我以为能感到平静。但我又开始梦到戴维。夜里我让窗户开着,希望让大海抚慰我,但没有用,我常常哭着醒来。正是那时,我决定清理荨麻,并发现自己无意间开始堆出一座假山。

我在海滩那边发现一块黑巨石,大得足以坐人。我和几个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