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是送的年礼了吗?”陆氏在心头反复琢磨着丈夫的这句话,眉头紧锁,还是不愿轻易送出这么多的钱财。
她低声咕哝:“怕只怕,洛清清那女人翻脸不认人,到时候我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何况,这毕竟是郡王府的拍卖会,我们不过是众多竞拍的商户之一。”
陆氏继续道,“他们有的是理由,就算我们陈家出了钱,他们也能堂而皇之地称之为‘商业交易’,而非什么年礼。”
陆氏心中不愿做那冤大头,她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蹊跷。
“冤大头?你真是个糊涂蛋!”
陈义见妻子仍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忍不住出言责备。
陆氏闻言,心中委屈至极,她抬头望向丈夫,眼中含泪:“夫君,您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辱我?”
陈义见妻子如此,心中也是一软,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我问你,这郡王府的拍卖会,是第一次举办吗?”
陆氏瞪了丈夫一眼,仿佛在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但她还是回答道:“当然不是,上次他们拍卖的,是制糖秘方。”
说到这里,陆氏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愣愣地看着陈义,喃喃自语:“制糖秘方……”
是的,郡王府第一次举办拍卖会时,拍卖的就是制糖秘方。
那时,陆氏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一马当先地拍下了这份秘方,并得到了熟练的工坊匠人作为“赠品”。
有了这份秘方和匠人,陆氏成为了青云县第一个制出红糖并靠着它迅速致富的豪族。
连许知州的夫人郑氏都晚了一步。
这,一直是陆氏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随着红糖秘方的普及和朝廷禁糖令的发布,似乎赚不到钱了。
但是红糖的秘方在南疆广为流传,真正能够制糖、卖糖的,是那些官员和豪族。
而陆氏,也凭借着岭南的特殊位置,继续偷偷制糖、卖糖。
“你现在明白了吧?”陈义看着妻子,语重心长地说道,“洛清清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她既然敢再次举办拍卖会,就一定有她的打算。
我们这次参加竞拍,不仅要小心行事,更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陆氏闻言,心中虽然仍有不甘,但也明白丈夫的话有道理。
当时拍卖会刚刚落下帷幕,外界纷纷议论洛清清,认为她坑害了众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