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舜看着聂清芬面色不太好,他抬手附上她温软的手背,感受着她手上寒冷如骨的凉意,只觉得无比心疼。
感受着手被突如其来的温度覆盖住,聂清芬不禁低头望去,这个场景,是以前她经历过创伤后的场景。
以前这样安慰他,现在仍然如此,让聂清芬有一种时光并没有前进、两个人还是一如往初的感觉,她轻轻抬手,从白靖舜的掌下拿开。
白靖舜也不强迫她,毕竟两个人的时间还长,他有的是方法让他对自己坦诚!
飞机穿行在天空的云端,聂清芬望着窗外,不自己的来了困意,她微眯着双眼,强迫自己,不让自己睡着。
白靖舜看着她最近几天担惊受怕的,还得照顾她的母亲,整个人都日间消沉了,他趁着聂清芬闭上了眼眸,将自己的西装外套小心的盖到了她的身上。
突然感受着身上有什么东西,聂清芬猛地坐直了身子,她怔怔的望着白靖舜,眼睛一眨不眨的。
“做噩梦了?”白靖舜的声音异常温柔,像是在与聂巧儿说话一般轻声细语,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关心,令人羡慕。
聂清芬淡淡的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拿了下来,然后抬手递给白靖舜,“谢谢你了,我不冷。”她手中的西服,似乎带着白靖舜独有的温软,异常舒服。
她猛地摇了摇头,聂清芬逼迫自己不能沉迷于他的温柔乡内,上次受的痛苦还不够吗?
见她并不领自己的情,白靖舜讪讪然的将外套接过来,虽然总是吃闭门羹,但他却仍然坚持着当聂清芬幕后的守护者。
飞机在美国的机场停落,聂清芬推着轮椅下来,白靖舜还在一旁拉着车子,怕车子颠簸聂母坐不稳会摔到。
美国的天空是阴沉的,带着黑色的乌云,显然马上要黑天了,聂清芬回过头去,似乎并不想麻烦白靖舜,最好两个人互不相欠才算罢休!
“要不你先去忙吧,我带这么点去医院就好,这些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处理!”飞机场内风有些大,她给母亲带上棉质的帽子,随机抬头跟白靖舜说。
似乎并没有想要寻求他的意见,而是直接做了决定,聂清芬坚定地望着白靖舜,已经不想再这样麻烦他。
“我不放心!”白靖舜无奈地望着聂清芬,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的隔阂那么深,甚至就连他想抹平隔阂都那么难!
“我英语还可以,不用担心。”聂清芬冲着他笑了笑,似是在安慰他,实则是在拉远两个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