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俞凉飕飕瞟了费因一眼,语气低沉:“没什么。”
“真的?”时林遥显然不信。
“只是……”卞俞顿了顿,“昨晚我把剩下的甜瓜吃了。”
时林遥微微一怔,目光旋即看向他处。
“吃了就行了。”他喃喃说,脸颊如同火焰一般烫烧了起来。
“吃什么?甜瓜?我也想吃。”费因这时突然插进来。
从昨天到现在,他就上午在医院吃了点稀粥,现在肚子还饿得咕咕叫呢。
时林遥瞪了他一眼:“吃什么吃!你怎么不回船上吃你的大餐!”
狗东西,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费因依旧嬉皮笑脸:“如果你愿意跟我上船,我就能饱餐一顿了。”
时林遥也勾起嘴角:“让我上船?你就不怕我再抽你?”说着,他的头发触手就飞舞起来,在费因眼前晃了晃。
费因身子一抖,被刺细胞支配的快感和痛感再度涌上心头。
他咽了口唾沫,蓝色眼眸深深凝视着时林遥,时林遥动作一僵,不知为何从他眼神里竟看见了丝丝渴望。
妈的,不会真的被鞭打上瘾了吧!
时林遥立刻将头发收起来。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费因犹豫开口。
“是变异,我的脑子是一只水母,这是我的触手。”时林遥说。
水母……费因眸光闪烁,想起前天晚上自己做的那个梦,他在梦里也梦到了一只蓝色的小水母,难道这就是梦在指引两人相遇。
面前站着的,也许真的就是他命中注定之人。
雨下起来就不停,直到傍晚,雨还是滴滴答答下着,费因便趁机赖在时林遥家。
时林遥拿他没办法,对方是船队的总指挥官,算是他的超级大上司,他也不能得罪费因,只好答应让他在家里借宿一晚。
不过,家里已经没有多余房间,只能让他在柴房将就。
“我可以睡鱼池。”费因指了指一楼房间的水池说。
“不行。”时林遥说。
“为什么?”费因眼底浮起若有所思之色。
在家里修建如此之大的鱼池,本身就很不正常,就像是特意为某个人建造的一样。
费因眼睛瞥向卞俞:“难道这个房间是他的?”
时林遥眉头一挑,“你猜。”
卞俞则是冷冷道:“是我的。”
“那我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