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族长拉到一边,低声劝道:“王万豪或许答应了张家,但也绝非本心,相信他心中对族长也很歉疚,下次再借船他就会很痛快地答应,可族长今天负气一走,不光李张交恶,李王两家的关系也完了,汤家也会站到王家一边,以后李家在孝和乡就会被孤立,族长三思啊!”
李文佑稍稍冷静下来,他知道李延庆说得对,但他心中憋得慌,他咬牙道:“这口气我咽不下!”
李延庆低声道:“我倒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他便对族长低声说了几句,李文佑眉头一皱,“这样可行吗?”
“族长若想借到船,这就是最后一个机会了。”
李文佑想到张钧保那丑恶的嘴脸,又想起他们这几年的艰辛,便慢慢咬紧牙关道:“罢了,反正已走到绝路,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时,王万豪听说李文佑被气走,急得他奔了出来,拉住李文佑道:“哥哥千万别走,小弟给哥哥置酒赔罪,船队的事情我还是上午的立场,我只是给老张说,船我会借给他,但绝不是指现在,我不会撕哥哥的面子。”
张钧保也走过来,假惺惺赔罪道:“刚才小弟说话言语不周,还望兄长不要往心里去。”
李文佑见李延庆给自己使个眼色,他心中会意,重重哼了一声,对张钧保道:“我着急赶回去,是要准备摆酒给我们李家儿郎庆贺县考第一,过两天老汤家也会摆酒,老汤对不对?”
汤怀的祖父汤廉点点头,对众人抱拳笑道:“我家汤怀县考第十名,我也准备过两天摆几桌酒庆贺,请各位务必赏脸光临啊!”
众人纷纷笑着答应,“一定来!”
李文佑又轻蔑地对张钧保道:“我们李家、王家、汤家都要摆酒庆贺,我就想问问张员外,张家打算几时摆酒庆贺?”
李文佑在故意羞辱张钧保,张钧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本想将族中子弟张侨拿出来炫耀,可他却有难言之隐,张侨虽然名义上是相州武举第三名,但今年相州一共只有三人参加武举解试,实在不值得炫耀。
张钧保脸色极为难看,无言以对,转身便悻悻走了。
王万豪和汤廉连忙将李文佑劝进内堂喝茶,众人却议论纷纷,谁都看出来李张两家有翻脸的迹象了,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有些老人却知道十年前的旧事,便拿出来悄悄给众人说,一时间,王府内外到处都在谈论十年前的抢水恶斗。
内堂上花梨木宽椅上坐着七八名乡中望族长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