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一直数着日子,许空山十月二号走的,说好十天左右,结果这都十四号了,他正打算明天抽空去运输队看看情况。
“哥。”陈晚立马抛下王利安跑向许空山,王利安好奇地探头,对上许空山的视线后礼貌地微笑示意。
许空山第一眼看的是陈晚,听他唤自己哥而不是山哥,意识到家里有外人在,抬眼果不其然看到过陌生的面孔。
王利安的身材算是孔武有力的类型,当年下乡当知青,那可是好几个村都争着要他,然而此刻跟许空山一比,立马显得逊色了许多。
从宽度而言,两人相差无几,但许空山高出王利安大半个脑袋,且上下半身的比例极佳,王利安则有些五五开,在许空山长腿的衬托下,他仿佛一头笨拙的棕熊。
陈晚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初次见面,王利安伸出手,许空山没握上去:“对不起,我手是脏的。”
许空山头发乱糟糟的,下巴胡子长了寸余,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沾染着黑色的印记,闻上去有股汽油味,显然是出完车就直接回来了,没有在运输队休整。
“没事。”王利安收回手,视线在许空山与陈晚之间来回游移,试图看出兄弟俩的相似之处。
很快王利安得出结论,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
发现许空山嘴唇上干裂的痕迹,陈晚给他倒了一杯水,许空山接过一饮而尽。
感觉到自己的多余,王利安识相地告辞,许空山等着他走出去了顺手将铁门关上。
“山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陈晚换回平日的称呼,“出车顺利吗?”
陈晚陪着许空山上厨房洗手,他手上同样沾了汽油,许空山用力搓了几下,没搓掉。
“不太顺利。”许空山扑了一把水到脸上,透明的水变成了灰色。跑了十几天长途,许空山拢共在邻省交货的时候洗了两回澡,其余时间全在车上,顶多用帕子干擦。就这,同车的老司机还笑他讲究。
陈晚摸了摸许空山下巴上的胡子,扎手。许空山往旁边躲了躲,不是他不想和陈晚亲昵:“六儿你别挨着我,小心把灰蹭到到你衣服上。”
“蹭到就蹭到。”陈晚用力抱住许空山,他身上的汽油味并不好闻,但陈晚依然眷恋地埋进了他怀里,“山哥你瘦了”
许空山身上的汽油是去邻省的路上弄的,早干了,不过没有洗掉而已。
陈晚清楚的记得环抱许空山的手感,许空山浑身腱子肉,轻易是不会瘦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