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把那几笔补完。”
许空山不拦着他,将陈晚的饭盒盖上,制药厂搞研发的昌学义跟陈晚类似,做起实验来废寝忘食,天天把实验室当家。陈晚算好的了,不管多忙,晚上也不会让许空山独守空房。
陈晚的几笔补了两个小时,许空山带着书来的,边看书边守着陈晚,直到月上中天。
再晚该伤身了,许空山合上书,悄声走到陈晚身边,弯腰亲在他的嘴角:“六儿听话,回家休息了。”
这是陈晚教他的,亲一口比什么都管用。
仿佛童话中的王子吻醒了睡美人,陈晚放下笔:“好看吗?”
图纸上的礼服色彩稠艳,烟紫色为底,大片的绣花图案精致而反复,陈晚用极细的工笔勾勒,如同要从纸上跃出。
“好看。”许空山直白地夸赞,他不是满玉山,无法从专业的角度说个子丑寅卯,“很漂亮。”
许空山一连用了两个词,往常面对陈晚的设计,他可是只有好看二字,如今多了“好漂亮”三字,足以说明这件礼服的不同凡响。
在着手画设计图之前,陈晚将冯导的获奖电影反复看了数遍,半月前两位男女主演专门到南城与陈晚见了一面,既然是定制,自然要量体裁衣,一件完美的衣服,不仅要合身,更要与穿衣人的气质相得益彰,才能锦上添花而非喧宾夺主。
“今天几号了?”陈晚整理好设计稿,锁上办公室同许空山下楼。
办公区域的灯全熄了,楼道一片漆黑,许空山一手打电筒一手牵着陈晚:“二十三号,你后天能抽出空吗?陈叔发电报说他们收拾好了。”
“能。”陈晚答得干脆,他设计图画得差不多了,明天让满玉山看看细节给冯导拍照寄过去,若无更改需求便能开始制作了,其间他大概有四天空闲时间。
出了楼道,月光与路灯把地面照得透亮,许空山关了手电筒,迁就着陈晚的步伐减速:“小楼里的东西我添置齐了,明天下了班我带你过去看看?”
“好。”陈晚捏了捏许空山的手,他忙着画设计图,小楼的装修、家具等大大小小的事全是许空山一手包揽,另外还有两个人的新房,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力道,许空山心领神会,冲陈晚一笑,蜷掌握住许空山的手指,随即缓缓松开。
到家先洗澡,陈晚换了身宽松的睡衣,他擦得马虎,皮肤上残留的水迹将丝绸料子印出湿痕,露在外面的胳膊腿挂着晶莹的水珠,看的许空山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