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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转向沈迁,问:“你们家几丘田的稻子都是分开的吗?”
“分开的,”沈迁道,“现在脱粒的这些是小池塘下面那丘田的。”
村里人都习惯这样,不同地里的粮食会分开晾晒,一是能准确知道每块地的收成,还有就是,薄田跟肥田收的谷子质量会不同,如果后面卖谷子的话,不能让差的影响好的价钱。
沈迁他们几丘田谷子都挺饱满,但陆久还是按照习惯分开了晒。
“分开就好,”陆大柱笑呵呵地将手里的谷子放回晒垫上,拍了拍身上的灰道,“记得我们的赌注啊。”
沈迁颇为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陆久牵着牛在前面走,沈迁就拿着叉子在后面翻动被石碾压过的稻穗,将没被压到的稻穗翻上来,已经脱落的谷子抖到最下面。
比起前几日,两人现在干的活都不算累,而且就在自家院子里,若是渴了饿了,就换人牵着牛走,另一人可以歇会儿吃点东西或喝口水。
到了傍晚时分,最大那丘田的谷子已经脱完粒,陆久将牛牵回陆大柱家的牛栏里,沈迁挑了担新鲜的草料一起放进去。
石碾明天还要用,放在院子里没有动。
脱完粒的稻草被拢在一处,这些里面还藏着一些顽固不肯脱落的谷子,放太阳下多晒几日,待之后有空了,用木棍敲敲,还能再出一些谷子。
留在晒垫上的便只剩金黄喜人的稻谷了,这些谷子要再晒干些才能收入仓库或者拿去缴税,但也不能放在晒垫上不收,这时节晚上有露水,容易打湿稻子。
陆久找了个大木桶出来,放在堂屋里,人将收起来的谷子全都装到木桶里,明天舀出来就能继续晒。
沈迁有点不放心就这样放着,“晚上我在堂屋里睡?”
院子的门就不用说了,站在外面就能打开,堂屋的门用的是门栓,若是手艺好,感觉也容易弄开,而且脱粒了的谷子不像稻穗,稻穗人家偷了也容易一路掉,从而暴露,谷子若是被偷,很难被找回。
“不用担心,隔壁翠婶子家养着狗,有点响动她家的狗会叫的,”陆久道,“村里人的谷子都这样放着,这么多年没人丢过。”
偷谷子不像是田里放点水,地里揪颗菜,若是被抓住了,是要被送官的,村里人不敢做这种事,外村的人更不敢进来,据说以前就有外村人进来偷东西,被抓住后你一脚我一棍子,那人腿都被打断了。
陆久看着装谷子的大木桶,又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