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雅。
村委会在南边,她却从相反的方向过来,而且是一个人,低着头,双手摆弄着一根手杖。
瞧见我,先是一愣,随即笑容满面:“巧了,巧了,正发愁怎么和你说呢?”。
她伸着脖子,往我身后张望:“我师父没跟着你吧?”。
“拿来”。
我手一伸。
她很痛快的递给我,比看上去要轻,竹子做的,杖头是牛角雕成的合体鸳鸯,尺寸较小,黑中透红,连接处包着暗黄色的金属片,刻有张巧人三个字。
“阿坝叔给我的,里面本来有东西,被我爷爷拿走了”。
杖头能拧开,竹筒里空无一物。
“要对我说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真想和我师父在一起?”。
我一时语塞,如果说想,她会不会担心我帮着胡小铃,因此有所隐瞒,如果说不想,谁能保证她不打小报告?。
那样我将成为乌头会的敌人,在同益古镇寸步难行。
“……主要看你师父的态度,能不能走到最后很难说,她面临的阻挠比我多……”。
“滑头”。
她背着手:“想和我师父修成正果,千万记住一条,不要说老祖的坏话,不要做对不起老祖的事情,对不起我师父嘛,她也许会原谅你一两次,但要是背叛老祖,你就死定了,光是想想都不可以”。
在胡小铃心里,没人比她爹更重要。
小雅是在试探我。
“你呢,真打算和潘山勇凑合过?”。
我把球踢回去。
“啥叫凑合?”。
她一把抢走手杖:“他比你强多了”。
“手杖怎么会在阿坝手里?”。
阿坝也记不清这东西是从那一辈传下来的,他祖上清贫,来也空空,去也空空,都是劳碌命。
“好象是一个马夫,跟着主人东跑西颠的,啥好卖啥……”。
有一次东家去很远的地方贩布,归途中染疫而亡,当地治安官害怕瘟病波及民众,下令将尸体货物、连同马车一把火烧掉,幸亏马夫见机的早,脚底板抹油,才算逃出生天。
“他是拄着拐棍回来的,都说是个宝贝,却没人要,也不舍得扔,后来被我爷爷发现了……”。
“里面是什么?”。
“一卷卷的绢布,上面写着字,我爷爷不让阿坝叔看,说与他无关,知道了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