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床上跑,在皇帝进入内室之前就已经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皇帝绕过屏风来到床边,内室安静下来,“伤口还疼不疼了?”
反正已经受了伤,她自然要装得严重些好利用这个机会博取君王的怜爱,立即扑到皇帝怀里,“疼得很,臣妾心里好害怕。”
皇帝坐于床沿应了一声,“爱妃受惊了。” 语气温和得与方才在审问奴婢时判若两人。也与从前的虚情假意有所不同,一丝暖意渗入她心里。
正当于心然要仔细品咂这若有似无的温情时,几位御医正好步入内室,皇帝扯下她的手臂起身正色道,“过来查看贵妃的伤。”
“遵旨。”御医放下药箱,仔细查看一番后又唤来医女换药重新包扎伤口。
皇帝立于塌边,将一切都收入眼底,“贵妃伤势如何?”
“回皇上,贵妃娘娘福大,幸而刀尖并未伤到筋脉,并不严重。”
“晕过去了还不严重?”
“娘娘晕厥只因惊吓过度。至于伤势......其实只要臣每日按时换药,娘娘的伤口不出五日便能愈合。”院判笃定道,“更无需卧床,可以起床多多走动,更益于伤口愈合。”
“......”
众人退下后,于心然尴尬地半靠在床头,双手捏着绸面被褥纠结着该不该躺下。而皇帝负手立在床边不知正思考什么,于心然偷偷歪过头瞄了一眼,正好对上他投来的视线,很快便转而向床榻内侧。
内室之中一片静谧,这几日天阴沉沉的似有大雪要降下,看来很快便会入冬,殿内已经燃起了兽金炭,淡淡松枝香气混杂着檀香。
好一会儿,于心然伸手扯住皇帝的袖子主动开口道,“皇上能否不杀无辜之人。”她不管别人的死活,一喜和宜枝不能死。
“你分得清他们之中哪个无辜吗?”皇帝垂眸看过来。
“......”分不清,芙蓉轩的宫人之中她只信任一喜和宜枝,其他人新派来的人她连名字都没记全。现下那个曾在皇宫寝宫当差的宫人嫌疑最大,至于有没有帮手,有多少帮手她也弄不清。
“可是、”
“越是身边亲信便越要提防,因为他们一旦反戈背叛,杀伤力无穷。”皇帝打断她的话,如师长一般教导道。
还未等于心然说些什么,大太监便来禀告禁军首领刘大人已经在外等候。
“贵妃先安心养伤。”皇帝起身走去外室。
于心然哪里会听话,立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