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陈晚摇摇头,手伸进许空山的外套里,隔着贴身的衬衣汲取他身上的暖意,像冬天往灶膛里钻的猫,嘴上却说着不冷。
许空山将陈晚拥紧:“明天上午我请了半天假,陪你去提车。”
“真的?”陈晚惊喜地抬头,他原计划是请车行的人帮忙开回来,许空山能同去当然更好。
“真的。”许空山明目张胆地给陈晚开小灶,“明天我们早点提车,我教你怎么开。”
陈晚请的老师是许空山托黄建业联系的一位退休司机,年纪虽大,但车开得极好,教了无数徒弟,黄建业也是其中之一。
“许老师要亲自己教我开车?”陈晚仗着许空山不清楚开车的另一层含义,肆无忌惮地撩拨,“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他拖长学字的发音,黏黏糊糊地如同咬了块软糖,甜得人心痒。
“六儿你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许空山还在一脸正经地夸,惹得陈晚绷不住笑出了声。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至天明,自从经历了去年的涝灾,陈晚对下雨有了些许阴影,待阳光穿过云层,他信誓旦旦地将其看做一个好兆头,不然阴雨连绵的南城怎么偏偏在今天放晴?
车是之前许空山陪陈晚挑的,毕竟他在运输队做过一年多的货车司机,对汽车方面的了解称得上大半个专业人士。
考虑到用途与地形,最终选中的是一辆富有越野性的白色小车,较之常规轿车,它底盘高,空间宽敞,并且配有大容量的后备箱,兼具功能性与实用性。
加上现在流行的小轿车多是扁方型,不符合陈晚的审美,看来看去,反而是越野车最顺眼。这辆车花了陈晚六万多,贵得王利安直呼肉疼,服装厂那一百一十万经这么一对比,似乎瞬间不值钱了。
签完字,陈晚拿到了车钥匙,他转交给许空山:“山哥带我兜一圈。”
春日的阳光和煦,许空山放慢车速,陈晚将车窗全部摇下,感受微风灌入的舒畅。
路程有限,许空山在陈晚的意犹未尽中把车停在小院外,二人并未下车,许空山拉了手刹,开始教陈晚辨认方向灯与各个配件的所代表的功能。
陈晚原来其实是会开车的,不过他开的是自动挡,与之有所区别,但毕竟百变不离其宗,有基础在身,陈晚学得飞快。
许空山不疑有他,将其归功于陈晚的聪明,左一句右一句“六儿真棒”,若非陈晚自制力强,早被他夸飘了。
“我下了班接着教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