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别, 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林文远心里很是伤感,他那个曾经还是五头身的学生,仕途走在自己的前面, 还将接下来他应该在燕回县做的事情做了详细的计划。作为沈黎的老师, 他觉得自己没有对沈黎有多大帮助,还受了沈黎的许多恩惠。
沈黎笑着将背包背在身上,“您这是什么话,学生不是科考上来的正经官员,以后还要先生指点呢!”
林文远看着沈黎在清晨的薄雾中坐上马车, 渐行渐远。燕回县的城门口早就有无数的百姓聚集在一起。
“沈大人,我们舍不得你!”
“沈大人不走好不好?”
无数受到沈黎恩惠的人,都在暗自抹眼泪。他们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官员, 但是沈黎不一样, 他是上天派来救他们的人,是他们的父母官。
暗恋沈黎的少女们泪洒绢帕, 如果县令愿意的话,她们真的愿意为奴为婢,侍奉县令。可惜县令如同最珍贵的宝玉,只可远观,稍微接近一些,就会叫人自惭形秽。
沈来秋和余氏也是大家熟悉的,这几年,他们丝毫没有表露出高人一等的态度,反而和县城中的百姓拉家常, 讨论庄稼,讨论做生意的事,因此他们跟着县令离开这里,他们也非常不习惯。
沈言就更不用说了,他在这里带着和他一般大的孩子,组成了一个孩子帮,带着这群孩子赚钱,到处玩耍,可以说是个正宗的孩子王了。
严楉抽噎着抱着沈言不给他走,“你不能再陪我玩几年再走吗?我这就走了,以后我想吃蛋糕了找谁啊?”
沈言摸摸小弟的脑袋:“别哭了,我给你寄。”
沈黎默默插刀:“不能寄,寄到了蛋糕也坏了。”
严楉哭得更大声了,沈言不知所措地抱住小伙伴。
“别哭了,我们的燕子帮从今往后首领就是你了。你在小弟面前哭,到时候小弟们瞧不起你咋办?”
大哥这样的物种,生来就会给他添乱。而且他还反抗不了,呜呜。
不管大家如何不舍得,沈黎都要回京城了。他搭上严文庆的商队,跟着商队出行,外围还有镖局照应,一路上应该会顺利很多。
严楉哭哭啼啼的样子叫严文庆非常不满,要不是严文庆的大哥不允许,严楉现在已经被严文庆带到马车上,跟着他们一起去京城了。
严文庆看着沈黎一脸怅然的样子,安慰道:“你也许去京城述职以后,陛下不给你官做,你又可以回燕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