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篡位后,只有金国派户部侍郎张天纲为使,出使新齐,祝贺丁大全登基,而其他各地反对之声汹涌浪起,丁大全遂命令各地军队严厉镇压,恋宋者杀无赦,由此临安太学生被杀八百余人,此外建康府、平江府、庆元府、广州、福州等各地士人、学生被杀者超过三千人,血流成河,故宋江山处于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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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似道是行至邓州得知丁大全篡位的消息,或许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刹时的感受,那是一种被抽掉脊梁骨的楚痛,他摊若软泥,靠在墙边久久说不出话来。
夜里,他凝视着昏暗的光晕,豆大的灯苗在忽闪跳跃,将他的身影映照在墙上,长长地,拖成一道乡愁,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它真到时,还是无法自抑,不知不觉,两行清泪已经流下脸庞。
“也罢,随它去吧!自己不也走在这样一条路吗?”良久,贾似道微微叹了口气,又生出一丝庆幸,如此,自己就不算叛国了。
他抽出一纸素笺,正式写下了效忠之信,连夜派人送给李思业。次日,他打马狂奔,直奔襄阳而去,不料,他刚到唐州便碰到了回撤的李思齐大军,李思齐也是刚刚得知临安政变,按照原定计划,他立即撤军回金国,这样,便大大减轻了对襄阳的军事压力,也给了杜杲一个讨逆的机会,但李思齐此时却还不知道杜杲已经病危。
李思齐看完主公写给他的亲笔信,心中暗暗吃惊:“杜杲已经病危了吗?如此,自己又有何可惧?为何主公又改变计划,命人去说降?”
想到此,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贾似道问道:“是主公命你去说降的吗?”
“不是!是我主动要去的。”坐在刀光剑影的大帐里,贾似道心中忐忑不安,慑于李思齐的威压,他竟老老实实,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讲。
“那你有何凭恃能说降襄阳?”或许觉得自己的态度也有些严厉了,李思齐面上多了几分和善,他缓缓解释道:“非是我要问你这么多?而是这会影响到我的战术部署,所以我必须要很详细地知道,贾先生莫怪。”
“那里,是我唐突了,打乱的将军的部署,不过主公的意思也是能不动武则尽量不要动武,所以我才敢毛遂自荐,我和襄阳制置副使吕文德私交颇好,可以和他说上话。”
李思齐沉思了片刻又问道:“那先生需要我们帮你做点什么?”
“将军届时只要在襄阳城外适当制造点压力便是了。”
李思齐点点头道:“如此,我派人护送你去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