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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科举考试(二)

望。”

余玠见他略得温饱便思淫,心中鄙夷,一转头,却见说话间,队伍又长了几丈,胸中着实郁闷,遂不理会后面人是否抱怨,便直接插到黄宗耀前里,恨恨道:“只要黄兄不嫌我鼾声刁扰,同住无妨。”

后面人一直便盯着他,见他果然插队,心中愤恨之极,但见其身量高大,胳膊粗壮,却无人敢吭一声。

但他的举动却惹恼了前面几名金国举人,几人耳语几句,上来一人上下打量余玠,见他身着寻常儒生长衫,也没戴帽,只用一方巾束头,便冷然道:“在下益都张含,请教这仁兄台甫?”

余玠眼睛一翻,却不理他,黄宗耀忙弯腰赔笑道:“我二人是从宋国来的,这位台兄姓余,在下姓黄。”

“宋国人?”张含一声嗤笑,“你们既来我金国也罢!为何不懂规矩,我闻宋国人崇尚礼仪,今日一见才知道反不如我金人,可笑!可笑!”说到此,张含嘴角微挑,眼光轻蔑之极。

余玠听他说得刻毒,一把拉直了黄宗耀,冷笑道:“不敢!余某人此举乃蒙金人所赐,中原本是我宋家江山,金人难道也是依礼而取吗?可叹某些人却忘了自己的祖宗,甘做女真人的奴才!”

张含脸色大变,刚要发作,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你插队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用一番大道理来掩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旁边不知何时来了几人,为首一人身着青衣小帽,手执白玉折扇,面上似笑非笑,不是李思业是谁。

原来李思业极重此次科举,生怕手下官员办事不力,漏了他的人才,便每天来报名处暗访,今日可巧,正碰见几人斗嘴。

那张含便是张信之次子,他是认识李思业的,心中惶恐不已,刚想跪下,却猛然醒悟,既然他着便服,就是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这一跪,岂不是坏了他的事,腿似弯未弯,急闪到一旁。

李思业见张含识相,心中暗暗赞许,眼光一转,又对余玠道:“再者,你既不喜金国,为何还要来山东考试?”

余玠本是烈性之人,见来者颇有气派,但口气严厉,他心中恼火,本性也渐露,甩开黄宗耀拉扯,目光凌厉如刀,直盯着李思业硬道:“我闻山东李思业与金帝平起平坐,签定和约,这哪里又是一个做臣子的本分?又闻其出兵辽东,攻取上京、中都,却又用来换取淮北,这何曾又是一个为将者应做的事?还在山东发行交子,驱逐金钞,自定律法,自拥军队,这分明已是诸侯之国,所以我以为山东已不属于金国,李思业既是汉人,那山东就为汉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