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我一定要把那荣耀的宝座弄到手。为此……
突然,盛川腆着肚子坐的、象丝绸一样柔软的、全皮革包的经理交椅和最近迅速上膘的盛川美奈子的姿态形成叠影出现在岩村的眼前。
那决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如果按盛川的命令,把涉谷从“协电”除掉,一切都有把握弄到手。
“涉谷,原谅我吧。”这时,岩村的决心下定了。岩村挑战似地举目远眺,透过办公室窗子望去,东京上空满天的晚霞,放出奇光异彩。西部天空乱云翻滚;将刚好投来的夕阳乱反射,于是,东京的市街如同一齐燃起大火,红色和彩色的火焰,从天边向天庭的中心流动。
那便是久远的往昔,
被抛却了的梦的残迹:
陨石的声音,
频频地在巉岩上响起;
历尽千辛万苦,
才征服了这无数的悬崖峭壁。
往日登山的伙伴解开了结组绳,
在那刺破苍天的山锷上傲立。
漫天的晚霞环绕着,
啊,无上快乐的休息……
诗歌的吟咏声,从晚霞的远方送到了岩村的耳际。那是昔日在阿尔卑斯山巅,涉谷、花冈、岩村都喜欢唱的一支歌。
这首歌是何人、何时创作,不得而知。但他们都爱上了题为“昔日登山伙伴之歌”的这首诗,这是无疑的。
在登山钉踏得咔咔响的绝壁上,在睁不开眼的风雪山巅,在盛夏漫长的沿山路上,以及在象这时的夕阳一般绚丽的山棱花花园,他们都多次哼过这首歌。
每当哼起这首歌,他们的友谊更加深,显示出青春友谊多么珍贵!
“我正阴谋除掉其中的一个人。”
不知是什么样的一种思绪,残酷地折磨着岩村的心。
“多么美的晚霞啊!”
耳旁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是什么工夫来的呢?是竹内悦代站着,几乎要偎依在岩村的身上,如正在眺望着晚霞。悦代的旁脸也给晚霞映得通红。岩村想到自己的脸也一定象她那样火红吧!
悦代好象对岩村的凝视产生了误解。
“今天晚上怎么样?”她耳语后,露出只有自己才明白的微笑。
“嗯。”岩村点头同意。可是心里还在嘟哝:涉谷,宽恕我吧!我必须除掉你。不是我不好。因为世上有比那晚霞更为绚丽多彩的荣誉在向我招手。
打那以后三个多月,岩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