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能否对付得了范书与牧野笛的联手一击?
而且此时牧野静风已清醒过来。
师父空灵子与牧野笛皆活着,所以牧野静风才会使出“平天六术”上的武功,既然牧野静风的武功已如此高明,那么牧野笛的武功自然也巳臻登峰造极之境!
至于范书,虽不知其武功究竟有多高深,但他的可怕夕苦却早已领教。
若非有这些顾虑,夕苦只怕早已起了将所有人杀完才尽去的心意。
而今,他仍是不得不返回——范书既然作如此安排,按理就应该有所准备,这让夕苦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但事已至此,已别无选择。
眼见范书抢先出手,倒是颇为意外,他本以为范书又要玩“借刀杀人”之计!
就在这时,牧野笛已一声清啸,掠空而起,一个斗折,已与范书并肩而立。
牧野笛双目紧盯着夕苦,怒声道:“你犯下了弥天大罪,还不思悔改,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
在夕苦夺门而走的时候,牧野笛虽是心急如焚,但他必须挽救牧野静风的性命,抽不出身来,他本以为夕苦一去之后,要想再寻他是极为不易,没想到他又会去而复返,心中大喜,暗道:莫非上苍有眼,要给我牧野笛诛杀此贼子的机会?
他自然不会让范书抢先出手。
而范书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有意抢先出手。
牧野笛道:“范城主,此恶贼乃我师门逆徒,便交给我吧!”
范书沉吟片刻道:“也好!”
夕苦这才明白范书抢先出手不过是个幌子,不由暗道:好小子,待到取你性命时,定要剖出你的心来,看看是何物制成,其毒辣阴险竟胜过老夫!
想到“老夫”二字,又猛地一震,心中悄然忖道:“此时我已不再是地地道道的老夫,更应该称为老朽才是!”
口中道:“师弟!”
牧野笛断然喝道:“我已没有任何师兄!”
夕苦干笑一声,道:“其实当年之事,师父他也有错,试问天下各门各派,谁不是敝帚自珍,而他却说要将本门武学公布于天下,这岂不是太过迂腐?如今师父他一定仍是健在,而你也安然无恙,倒不如忘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彼此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牧野笛伧然一笑,道:“无耻之极,师父要光大天下武学,不惜将自己历时五十年呕心沥血之武学广布武林,足见他胸襟是何等广博,这又岂是你等鼠辈所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