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刘老二说出狠话,也确实不太忍心。
刘八顺一脸颓丧的把笔墨纸砚放在盘子中端了出来,脸蛋上还挂这“不开心”三个字。就连钱喜儿跟在他的后面,也略带着担惊受怕的眼神,悄悄的扯着他的衣襟。
“爹,笔墨纸砚都拿来了。”刘八顺吐出一口气,慢悠悠的说道。
刘老二见了刘八顺那个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忍心了,便开口道:“放下了,带着喜儿院里玩去,一会儿喊你们吃饺子。”
刘八顺如临大赦,丢了盘子转身拉着钱喜儿的小手开开心心的跑了出去。
杜若上前,拿了一张宣纸,平铺在一旁的茶几上,蘸饱了墨水在宣纸上写下“婚书”两个字来。
刘老二之所以能在王府做得用的奴才,也要归功于当时张氏的眼光放的长远。那时候张氏虽然一人抚养刘老二,却也让刘老二上了几年私塾,虽然考状元还差的很,但是读书识字却是不在话下的。刘老爹当年也因为觉得愧对张氏,在钱财这方面对张氏还是很阔气的,王府逃难那些年,京城的产业带不走的,都是刘老爹一手打理的。这五年之内虽说一直在打仗,但是京城的百姓还是依然要生活。刘老爹就是这样,为自己赚下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以至于等王府回京之后,发现原来的产业商铺都在,对刘老爹也格外高看几眼。
杜若写下了婚书,心情越发平静了下来,与其说这婚事是刘老二用来压制自己的,不如说是自己在刘老二这里得到了首肯了。他写完婚书,等待这上面的墨迹慢慢风干,低着头朝刘七巧的方向看了一眼,刘七巧鬓边的长发有些散,贴在她的粉红色的脸颊上。十四五岁的姑娘,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灵动的气息。
杜若想了想,低下头,在食指上面轻轻的咬了一口,血珠顺着指尖溢出来,刘七巧抬起头,看见杜若将手指印按在了这婚书的末尾。杜若做完了这一切,才将那婚书递到刘老二的面前道:“刘二管家,这婚书就交给你保管了。”
刘老二扫了一眼婚书上的内容,点了点头,对站在一旁的李氏道:“她娘,你把这婚书收起来,过了明年七夕,若是杜家没来提亲,咱们再给七巧找户好人家嫁了。”
李氏抖抖活活的接了过去,她是个不识字的,迄今为止只认识银票、地契和田契。对于这婚书,除了认识上面刘七巧三个字意外,一概不认识。李氏接了这婚书,小心的折叠了起来,想了想从身上取下一个平时放碎银子的荷包,把碎银子拿了出来,把婚书放了进去道:“一会儿我拿针线纳几针,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