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情绪久久不能平复,眼神冰冷,手指颤抖:“怎么回事?”
问的是刘管事。
刘管事挑开帘子上了马车,讪讪地说道:“侯爷想知道什么?”
“他是芸娘的儿子?”
“是啊。”
“你怎么找到他的,给本侯仔细说一遍!”
“……是!”刘管事将自己寻找萧六郎的经历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最早得从四年前说起了。”
萧六郎与兄长来京城与宣平侯相认,他起先没说是自己是谁,只道是宣平侯的故人,有东西要交给宣平侯。
这种上门攀附之人太多了,萧六郎衣着寒酸,不像是贵人,守门的小厮便没当一回事。
又恰巧那段日子京城了出好几起命案,刑部与大理寺联手也没能破案,陛下将案子交给了宣平侯。
宣平侯忙得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等他破了案,小侯爷又出事了。
总之,等宣平侯得到消息时,萧六郎已经离开京城了。
宣平侯沉声道:“这些本侯知道,还是本侯告诉你的,本侯问的是你去县城找他的经过!”
刘管事是这两年才被调回来的。
刘管事道:“我先去了县城,打听到他是天香书院的学生,于是去书院找他,可他自己不承认。我没死心,之后……咳,又想了点办法。软硬兼施,可这位少爷不愧是侯爷的种,骨头真硬啊!当然学问好也是真的,他以第一名的成绩高中幽州解元,被保送国子监。”
宣平侯的眼底流转起无数风暴:“他的腿又是怎么一回事?”
刘管事道:“这个我向人打听过了,听说是在一年多前吧,为了救一个同窗而受的伤,之后就瘸了。”
宣平侯:“没治吗?”
刘管事:“治了呢,可不知怎的,没太见好转。”
回到侯府,宣平侯进了书房,自暗格中拿出一张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温润如玉,清姿卓绝,右眼下有一颗泪痣。
如果他活下来长到十八岁……
宣平侯的脑海中闪过萧六郎的样子。
……
小净空睡了一路,回家就醒了,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喇叭精了!
他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小九,见小九好生生地待在鸟笼子里,他长松一口气。
“别高兴太早。”萧六郎在他身后说道,“是你自己主动坦白,还是我去告诉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