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两人小心翼翼地把日下抬上了担架。
日下几乎没流一滴血。当长田和阿南抬着担架往屋外走的时候,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
“日下君!你不能死啊!”滨本英子哭着抱住了担架上的日下。她哭得如此伤悲,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户饲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
留在房间里的尾崎,慎重地取下了钉在墙上的小纸条,这无疑是凶手留下的信息。当然,他并没有马上就向我们公开纸条上的内容,事后我才看到,上面短短地写了如下几句话:
我要向滨本幸三郎复仇,你马上就会失去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生命。
虽然刚才质问濒死者的行为有些失态,但现在尾崎已经恢复了他平日里作为刑警的冷静。放眼望去,十三号室房门紧锁,两扇窗户也是关着的,玻璃没有被卸过的痕迹。壁柜、衣橱、杂物柜以及床下、浴室都被很快地搜了一遍,没有人躲在里面,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在这起事件中,连那个二十厘米见方的通风口也被三合板死死地封上了,这是一个完全的密室。房门关紧时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
门被撞开时,第一个进入房间的是刑警,然后立刻有一大群人在旁围观,所以绝对不可能有人在破门进入房间的一瞬动手脚。也就是说,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日下到底看到了什么”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大约一小时后,日下死亡的电报送到了众人聚集的大厅。凶手行凶的时间推断为下午三点过后,死因当然就是那把登山刀。
“户饲先生,你三点左右在哪里?”
牛越把户饲叫到了大厅的角落,用低沉的声音问他。
“我在外面散步,因为天气不错,我在思考一些问题。”
“有人能够证明吗?”
“这个……”
“是这样啊,那我就直说了,我们警方不能断定你没有杀害日下的动机。”
“这太过分了……我现在受到的打击可是比谁都要强烈啊。”
久美和英子都说自己待在房间里,这两人的供述十分简单。但接下来梶原春男的证词却让心灰意冷的刑警们重新萌生了希望。
“之前我一直认为那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和日下先生的死无关,是菊冈先生被杀的晚上,我靠在厨房门口的柱子上,那时候,我听见屋外暴风雪的声音里夹杂着‘咻咻’的声音,就好像是蛇爬过地面的响动。我能肯定。”
“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