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望,但是无法接受丈夫漠视儿子的死,并且以此作为衡量另一个儿子是否合格的工具。
可是……
三省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贵妃当年的遭遇来。
皇后娘娘,陛下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绝对理性,绝对无情的君主。
这是被周国百姓热切拥戴的帝王,是文武百官歌功颂德的天子,后世的史官用极致褒美的言辞来夸赞他,即便周国覆灭,国祚倾覆,他的名姓也足矣彪炳青史。
可他唯独不会是一个好的丈夫。
他是坏人吗?
好像不是。
他是好人吗?
好像也很模糊。
然而,世间哪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呢。
……
最开始答应去国丈府上走那一遭的时候,玉真子诚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然而待到后来六皇子往殿外那么一走,那侍卫把小话儿那么一搭,叫他看到了生的希望,那股子硬气霎时间就散了一半。
刚坐上马车的时候,玉真子心里边还存着点侥幸心理——万一六殿下诙谐幽默,是在逗他玩儿呢?
说是去国丈府上,其实是在吓唬他,真正目的是别的地方。
我这个人天生爱笑,最喜欢别人跟我开玩笑了!
玉真子强撑着自我安慰了几句,半道上还是没忍住,看六皇子闭目养神,浑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遂小心翼翼的掀开车帘,往外边看了一眼。
噫!
马车正走在去往国丈府上的必经之路上!
巧合,一定是巧合!
玉真子两条腿抖得像是筛糠,额头上冷汗涔涔,一边胡乱擦着,一边强作镇定: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又过了会儿,到底没按捺住,再次偷偷掀开车帘去瞧。
噫!
走到国丈府上所在的那一片区域了!
玉真子原地开启了震动模式。
嬴政终于睁开眼睛,纡尊降贵的同他说了一句:“别抖。再哆嗦车裂你。”
玉真子想哭:“这种时候不都是拖下去打板子吗,殿下怎么直接车裂人啊……”
嬴政惫懒于言语,并不做声。
玉真子自觉死期将至,心慌意乱,只想胡乱说些什么缓解内心深处的恐惧:“小人侍奉殿下数日,见您是爱才之人,不如给您推荐几个贤才,如何?”
嬴政以手支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