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头,派遣一支羽林卫过去,顺道叫苏武也去。至于据儿身边,也自有人暗中跟随,你只管放心便是。”
皇后柔声道:“陛下准备的很是妥帖。”
皇帝却是摇头,对着床榻顶部的帐子瞧了半晌,复又摇头:“那小子是在金玉堆里长大的,自己打过水洗脸吗?隐姓埋名去做一个啬夫,衣食住行多半都得自己操持,虽然有魏不疑,可那小子难道就不是金玉堆里长大的?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罢了。”
皇后听到此处,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到了宫外,衣食用度都跟宫里没法儿比,他又不肯选个好些的身份,人家不知道他是谁,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难免要吃些苦头的。”
皇帝眉头紧锁,感同身受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背。
对于即将远行的儿子,夫妻俩都有些担忧,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提出要中止他这稍显大胆的计划。
没有经历过风雨,怎么可能成才呢。
因着孩子的缘故,帝后的感情倒是更亲近了几分,待到刘彻远行那日,也是夫妻二人一处前来相送。
刘彻换了寻常百姓的穿着,郑重拜别父母二人。
皇帝板着脸,硬邦邦的丢出来一句:“去吧。”
皇后则柔声叮嘱了几句,叫他好生照顾自己。
刘彻都一一应下了。
再见二人无话,遂背上行囊,骑马往长安驿馆去寻魏不疑,同行出关。
从宫门口到长安城外,刘彻一句话都没说。
空间里的笋人们还觉得奇怪,哪知道出城之后,他一勒缰绳,向身后叫道:“爹,我这就走了,你就不要送了!”
笋人们微微有些诧异。
不多时,便见皇帝身着常服,臭着脸骑马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板着脸道:“知道了,你去吧。”
刘彻马背上向他行了一礼,一抖缰绳,直奔驿站去了。
彼处魏不疑已经等候良久,相较于十几岁的表弟,他要成熟稳重的多。
表兄弟二人见了,只叙家礼,不论君臣,就近在驿馆用了些饭食,便一处动身赴任。
刘彻骑马出了驿馆,又停住身,向身后道:“爹,我真的走了,你不要再送了!”
魏不疑大惊失色,慌忙下马回顾。
皇帝又一次冒了出来,因为背光的缘故,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刘彻于是下了马,跪地向他郑重一拜:“爹,据儿走了,您多保重,今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