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忍不住破口骂道:“白发老贼,你心如蛇蝎,杀人无数,必遭天遣!”
幽求毫不在意地冷笑道:“上天也未必管得了我!看你武功低微,却能不畏生死顶撞,还算有一点硬气,我也不与你计较!”
戴无谓缓声道:“幽求,你如此残杀无辜,难道就不曾有过一丝愧疚?武功高又如何?
低又如何?有谁的性命格外珍贵些?又有谁不是父母生养?今日我不能胜你,他日你亦必亡于正义的惩罚!”
幽求不以为然地道:“你的武功虽高,思想却迂腐不堪!世间又有什么正义公道?只是弱肉强食而已!”不知为何,他的眼中竟有悲恨怆然之色!
红衣女子目视幽求,恨声道:“当年我祖父就是在洛阳剑会遇难,那我父亲仅十岁,二爷爷乘机排挤我祖母与父亲,使他们流落江湖,沦为渔人!没想到四十年后,我还能见到杀害我爷爷的仇人!”说到这儿,她目光一寒,“呛”地一声轻鸣,已有一剑在手,寒光流闪,剑尖直指幽求,冷声道:“你已身受重伤,但为报家仇,我仍要出手!你若觉得不公平,只好向阎王诉说了!”
“不公平?哈哈,我已说过,这个世间是弱肉强食,能者生存,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只是即使我受了重伤,你也杀不了我!”
红衣女子冷冷一笑,道:“素女门门主若是连一个重伤的无指剑客也杀不了,那素女门又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素女门”三字一出,徐达、韩贞相顾失色,戴无谓也是微微一惊!
韩贞忿然道:“原来向阎公子施下毒手的是素女门中人!韩某听说素女门邪异古怪,对他人下阴毒之手,也就不足为奇了!”
“住口!”红衣女子叱道:“阎冲还算个人物,但他的儿子阎尉却是个不学无术、贪色荒淫之人,这一次他竟然敢打我素女门之人的主意,就是他咎由自取!阎小贼是我素女门之人废的,你们若是觉得阎小贼言行无过,自可与我秦月夜的剑论个明白!只是今日我要先报家仇!”
徐达诸人一愕,暗忖难道真的是阎冲之子阎尉无礼在先?若是如此,那么素女门之人的手段虽然狠辣了些,但徐达、戴无谓等人皆非阎府中人,也不宜过问此事了。再看红衣女子身边的年轻女子,虽然神色颇为坚毅,却不像阴狠歹毒之人,一时之间众人进退两难!
这时受了重伤的齐子仪吃力地睁开眼来,对他身边的徐达道:“不……不必急……急在一时……”
那年轻女子的目光扫向他们那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