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建筑应该算是和洋混搭的风格了。从我这边看到的房屋一侧,还设有兼作晾衣间的阳台。
每天,当我厌倦了观察工地时,总会把视线转向那座小楼。里面的人想必世代都生活在品川吧。即便周围变成了摩天大楼的森林,他们依旧坚守着自己的独门小院。我不禁联想到了一对顽固的老夫妇。
可是,那栋过去可以算是气派的建筑,如今也变得渺小不已。就连那种满大树的庭院,从我所在的病房看过去,也小得如同盆景一般。
当时的我实在痛恨看书。就连强忍无聊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时候,满脑子想的也是摩托车的事情。当然,那也有可能是因为事故的保险赔偿问题所致。因此,我每日所做的事情不是眺望楼下的工地,就是凝视远处的那座二层小楼。
我偶尔能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出现在小楼里。她每次不是提着购物篮走出家门,就是提着洗衣篮出现在晾衣间。另外还有一个貌似她丈夫的仪表堂堂的银发老人,也会偶尔出现在那里。
记得那天是个星期日的上午,恰逢楼下的工地休息。清晨七点的体温测试已经过了两小时,我百无聊赖地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坐下。平日里勤奋不已的挖掘机此时也把那象鼻一般的铁臂低垂着,像失去了生命般一动不动。于是我便照例抬起视线,观察那座深陷在高楼深谷间的小楼。
那天天气很好,应该才刚到七月上旬吧,那样的天气应该最适合来场初夏的日光浴了。我看到日光室里的长椅上躺着一名身穿短裤的女性。
她留着一头长发,还戴着一副用现在的话来说属于朋克风格的太阳眼镜。从远处这么一看,我还以为那是家里的老夫人。
可是再仔细观察一番,我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就算从远处观察,也能发现她光着的双腿形状特别好看,更何况,一个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又怎么可能戴那样的墨镜。
我双眼的视力都有一点五,因此日光室里的光景能看得非常清楚。就在我凝神眺望时,她突然像上了发条一样跳了起来,接着又好像把墨镜往上推了推。那个动作充满了青春气息,此时此刻,我终于确信她是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性了。
她又坐回长椅上,久久没有动弹。随后,她又“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就算从远处观察,也能发现她的身材十分火辣。很快,她就消失在了室内。
我感到了轻微的恍惚。或许是因为这段住院生活没有任何刺激吧(我住的病房里连电视机都没有),那仅仅数十秒的观察,而且是连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