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莫动。”余舟说着迅速把背篓提开。
他的速度太快,桂婶子虽然把手伸进了盖着树叶的背篓里面,但也只指尖碰到一点微凉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是什么,背篓就已经被提走了。
“怎么?”桂婶子一击没能得逞,便吊起一边眼睛问,“买了好东西,婶子看都不能看了?”
“婶子误会了,”余舟表情陈恳,却丝毫不让她有接触背篓的机会,“这上头是痒痒草的种子,我怕掀开后风吹到您身上,会让您难受。”
接着又问:“我看您指尖好像有点红,刚才没碰到吧?”
痒痒草这东西是陈丰告诉余舟的,那几天他们在落枫坡做工,待在一起的时间长,陈丰又是个话痨,叭叭叭跟余舟说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这痒痒草,说是人一旦接触种子,半天不到,身上就会长红疹、瘙痒难耐。植株却可以防蚊,把叶子捣烂涂在蚊虫叮咬的地方,更是有奇效。
当时余舟就想着,可以弄点这样的草种在屋周围,顶多是看着点,早些砍了不让结种子就是。
刚才见桂婶子伸手就来摸背篓里的东西,余舟心里反感得不行,又看她头发油腻,身上的衣裳也不怎么干净,便突然生出这么一计。
也好在他从镇上出来后,就折了些宽大的树叶盖在背篓上面,不然也没法唬人。
桂婶子怀疑地看着余舟,“别胡说八道,你买痒痒草的种子做什么?”
“种院子周围防蚊虫的,”余舟蹙着眉,支支吾吾地问,“婶子,您真没觉得哪里难受?”
桂婶子本来是不信的,但被余舟这态度闹得又忍不住有些怀疑,尤其这会儿,她感觉耳朵后面突然痒得有些异常,很想伸手去挠挠。
他们说话的时候,后面那三人也走了过来,其中那妇人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桂婶子张了张嘴。
余舟哪会给她说话的机会,立马焦急地回道:“我从镇上弄了些痒痒草的种子回来,桂婶子刚才好像不小心碰到了。”
“那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弄点淘米水泡着啊。”妇人急道。
另一个看起来像是桂婶子丈夫的男人则道:“痒痒草种子这种东西,你就不会好好收起来吗?”
余舟听了忍不住想翻白眼,但他既然选择了委婉应对的方式,也就不好大声回怼是她把手伸进背篓里去的,只能撇了撇嘴低声道:“我没想到婶子手那么快,没来得及阻止。”
“还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