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醒过神来,猛地抽出剑,在棺内一阵乱戳!他断定这一定是旦乐设下的最后一计,让牧野静风出来之后,棺底的洞口便会自动封上!
问题是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开启洞口的机括!也许,机括根本不在上边!
身后传来了虬须老者的声音:“别再演戏了!”
牧野静风转过身来,缓缓地道:“我没有演戏,也没有杀人,而事实上我几乎被他们所杀!”
“他们杀不了你,因此反被你所杀,对不对?”说话的是被称为司先生的中年儒士。
牧野静风道:“不,他们是自相残杀而死的!”
“自相残杀?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中年儒士的声音也开始变冷了。
牧野静风道:“因为……因为他们已不是正常人了!”见众人神色一变,立觉自己此言很容易引起误会,赶紧道;“当然,他们原本是正常的,可是如今他们已受人毒害,他们的头颅已被人做了手脚,于是他们已无痛感可言,也不明是非……”
“头颅被做了手脚是什么意思?”说话者是方才大哭不止的中年妇人,当他止住哭声发问时,竟有了一种威仪,与方才那模样判若两人!
牧野静风道:“也许……也许是被人从中取出了什么东西……”
“胡说!人之头颅,动之丝毫都会殃及生命,又怎么会被取出什么东西?分明是你信口雌黄,一派胡言!”虬须老者暴吼道:“你明明就是凶手,待我取你人头!”
“砰”地一声,那把青厚奇重的大刀已暴砍而出!
牧野静风大叫道:“前辈且莫动手!”却哪里喊得住?但他心知这些人是正派人物,自然也不愿伤了他们,于是见对方刀如暴风般卷来,也不还手。只是如同行云流水般穿掠游走!
他的轻身功夫虽好,但身上本已多处受伤,加上虬须老者刀法亦是雄浑至极,牧野静风不由渐觉应付吃力,伤口也开始越发疼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他一直苦苦支撑着,不愿用剑!
众人见他一身血污,显然是受了内伤,却犹自能在漫天刀光中穿飞如乱蝶,不由暗暗叹服,不知这年轻人究竟是何人!
虬须老者大叫道:“为何还不拔剑?且莫到了阎罗殿再叫冤屈!”
牧野静风心想若再不拔剑,若是一个闪失,被他一刀砍下一只手或一只脚,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如此一想,他便道:“得罪了!”
长剑一颤,声如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