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抱回一捧枯枝,气哼哼地扔在地上,希望以此吸引对方的注意,这样他就可顺势倒倒苦水了。
南宫坏侧躺在一张毯子上,左手支头,右手拿着一根木棍,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火堆,那是唯一的毯子,被她独自占据,没有分享的意思,他也没有抬头,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回来。
上官飞越发感到气闷,就算是父亲独步王和龙王顾慎为,也从未这么轻视过他,酝酿片刻,怒意没有上升,反而消失了,上官飞坐在一块石头上,以右手支腮,欣赏斜对面的人。
南宫坏仍然穿着书生样式的长袍,只是去掉了易容,没有胡须的面孔年轻了许多,脸型仍然方方正正,颧骨微耸,棱角分明,即使半眯着眼睛,嘴角露笑,还是显露出令上官飞心动不已的飒爽英气,甚至连她的侧卧姿势,也是七分挺拔、三分娇弱。
上官飞越看越分不清对面的人是男是女,因此越看越入迷,在荒野中拣拾木柴立刻变成无需挂怀的小事一桩,“你在想什么?”上官飞以仆人般的谄媚语气问,心里却涌动着想要扑上去与她嬉闹的强烈期望。
南宫坏放下手中的木棍,转身仰面而躺,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满天繁星,好一会才说:“没想什么。”
她的真实声音不再显得苍老,初听上去明显是女子,可是略有粗哑,细听进去,又像是男子伪装出来的,上官飞喜欢这声音,所以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呆呆地说:“很好啊。说不定你是星君下凡呢。”
“我是菩萨,怎么会是小小的星君。”南宫坏有点严厉地说。
上官飞连连点头,“你是菩萨,收我当莲花台前的弟子吧。”
南宫坏纵声大笑,反而更像是女人了,上官飞发现自己对此并不讨厌。甚至还很欣赏,于是也跟着嘿嘿轻笑。
笑声骤止,南宫坏翻身坐起,侧耳倾听。
上官飞立刻警醒,小声问:“怎么了?”
南宫坏没吱声,上官飞双拳蓄势,他没带兵器,也不擅长兵器,木老头传授的五洞拳。仍是他的防身绝技。
很快,他也听到了单调的马蹄声,刚要起身踩灭火堆,南宫坏摇摇头,“人家已经看到了。”
“可能跟咱们一样,也是错过宿头的行人。”
他们两人并非“错过宿头”,而是刻意避开人多的地方,不得不在荒野中露宿。
马蹄声消失了。人却没有出现,上官飞毕竟受过杀手训练。这时头脑终于清醒,知道事情不妙,冲南宫坏做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