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表现不够,萧墨有些懊恼,有的事是过时不候,不过重逢的酒还能酿,容他思索,怎么让这杯酒不至于空杯留憾。 一屋之隔,隔壁屋子里,楚惊澜没有点灯,黑夜并不影响归墟期视物,不如说如今在黑暗的地方,他反倒容易静下来。 萧墨不知道,他那屋子下的禁锢法阵,布了又撤,撤了又布,反反复复,他回来时,那屋子底下的禁锢法阵前不久又被布上了。 楚惊澜每次布阵都没有掩藏禁锢法阵的意思,他把阴暗危险的阵落得光明正大,好像就是要把自己扭曲的爪牙摆出来让某人看。 要让他看看龇牙咧嘴的怪物,腐朽怨毒的爪牙,撕扯难堪的心。 可真等人回来了,他又把什么都缩回了阴影里,爪子趴在边缘蠢蠢欲动,可就不敢越过雷池。 不敢,害怕,绝对没人会把这两个词跟楚仙尊联系起来。 他如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世间无人可挡,无事不能成,想做什么不行?储物器里躁动的锁链被他抓了出来,拎在手里,一截一截按过去。 偏偏有那么个身影,挡在他无所畏惧的路上。 楚惊澜按着锁链,手背青筋暴起。 他大可以无所顾忌,大可以横冲直撞,禁锢的阵法只需要一瞬就能开启,元婴的修为绝对闯不出去,而不是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咬着牙,什么都不能做。 没办法吗?没办法啊…… 谁让拦在路上的那道人影,捧着他一颗心。 楚惊澜松手,沉重的铁链砸在地上,哐当作响,屋子里有隔音结界,不会影响旁边屋中的人。 渡厄峰的夜晚漆黑许久,今夜多了一屋灯,楚惊澜透过窗户,漆黑的眸子汲取那近在咫尺的光。 直到灯熄灭,萧墨睡下,他也许久没移开视线。 等眼眸里的诸多情绪都不再跳动后,楚惊澜感觉繁杂退下不少,他才收回视线,盘腿打坐,开始调息。 天亮后,萧墨早早起来,呼吸过晨间山林中清新的空气,还饱含灵力,令人浑身舒畅。 他松了松筋骨,隔壁屋子还很静,从外面都能感觉到灵气的流转,应当是楚惊澜还在修炼,不愧是归墟期,对旁边灵力的影响太明显了。 萧墨在院中走了走,决定去宗门山脚看看,都说燕春初夏还有莫知守在那里,找不到球球,问他们也是一样,守在这么近的地方,对楚惊澜的了解肯定比外面的茶楼说书先生强。 萧墨一边铺神识,一边找路,走得很顺畅,在宗门外,果然找到一个小院,总共就三间屋子,合围着一片空地,萧墨到时,三人齐齐看向他。 他们守在渡厄宗宗门外,自然能感知萧墨是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