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启十二年四月初一。
从清晨时分开始,位于江户城中区的定远街便进入戒严状态。
大群身着便装的锦衣卫封锁了所有的进出通道,任何倭民不得随意进入。
一辆辆从倭区各城赶来的车驾停在肃穆威严的千户所大楼之前。
“阎君,别来无恙啊。”
姬路城百户虬龙的笑声依旧是一如既往的豪迈,乘坐的车辆还未停稳,他便开门跳下,快步追上刚刚踏上千户所台阶的李钧。
“看你这神清气爽的样子,最近是发了不少横财了?”
李钧打量着笑容满面的虬龙,嘴上打趣道。
“横财倒是谈不上,不过倒是比以前宽裕了不少。”
虬龙双手抱拳,嘿嘿笑道:“这还得多感谢阎君你送给我的那个永乐宫道序,要是没有从他身上刮下来的那些肥膏,我这次清缴鸿鹄的火可就烧不了这么旺了。”
“你要是这么说,那可就见外了。我当时奉命到大阪城处理‘真君’,要不是你带人跑那么远来支援,我可就栽在那里了,所以应该是我该谢你才对。”
“我不过就宰了几个小喽啰,连油皮都没擦破,顶多就耗了几箱油,这算什么出力?反倒是我占了你的大便宜啊。”
“行了,咱们两兄弟非要这么假惺惺的客套下去?”
李钧伸手揽住虬龙的肩膀,笑道:“不过你下手也是真狠啊,我可听说那个永乐宫的伏鹤被你逼得连内裤都当了出去,就差被伱卖进歌舞伎町当牛郎表演赚钱了。你就不怕永乐宫以后找你的麻烦?”
“我最怕的就是下面的兄弟穿不起最好的甲,扛不起最好的枪,玩不起最好的妞。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伏鹤要是想报复,来就是了。不过他要是弄不死我,我怎么也得把他弄去歌舞伎町卖身了。”
虬龙痛心疾首道:“阎君你是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赚钱,再加上他永乐宫道五的噱头,那客人得从姬路城排到你的犬山城去了。可惜啊,咱们以前也不懂,白白让这头下蛋的金母鸡交钱赎身。”
“真的假的,你要不要这么夸张?”李钧一脸狐疑。
“虬龙大人说的是真的。”
跟在李钧身后的鸨鬼突然开口接过话茬:“不过大人您如果光是把他放在歌舞伎町接客的话,实在是有些太浪费了。”
虬龙回头看了一眼:“生面孔啊,兄弟你是?”
“鸨鬼,我手下的小旗。”
李钧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