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银白色的项链。
一张皱巴巴的信纸。
这就是黑甲人胸前口袋里的全部内容。
露丝举起手中的项链,睁大模糊不清的双眼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上流出惊讶、恍然、欣喜、痛苦等等情绪。
陆曦衣不知道那根项链意味着什么,但看着露丝那呆住的样子,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知为何,体内的赤诚之心也在微微搏动着,似乎对这一幕感触颇深。
“原来,你一直都有好好地保管它啊……”
良久,露丝露出微笑,她擦了擦脸上横流的泪水,用力吸了吸鼻子,小心珍重地将那条项链贴身收好。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轻轻翻开了那张皱皱巴巴的信纸。
陆曦衣站在原地没有动,但他知道信纸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罗曼·克雷斯塔
妻子:伊娃·克雷…
大儿子:保罗·克雷斯塔
二儿子:约翰…
小女儿:露丝·克…?”
信纸上有多处涂涂改改的痕迹,字迹也是歪歪扭扭,丑陋不堪,甚至信纸本身也经过多次揉搓展开,布满褶皱。
写下这几段话的人,精神状态应该极其不稳定。
他写下的内容,在外人看来也许只觉得匪夷所思,但陆曦衣能够猜出个大概。
那也许是黑甲人……不,现在应该叫他罗曼·克雷斯塔先生,是他勉强还算清醒时留下的唯一信息。
信纸上的那些名字,应该都是他的家人,是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人。
尽管有些姓氏甚至都没能写全,但名字和关系却都明确地保留了下来,大概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忘却吧……
露丝安静地看着手中皱皱巴巴的信纸,许久没有说话。
陆曦衣心情复杂地看着少女娇小的背影,他担心露丝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心理崩溃。
看她的外貌,年龄估计也就十几岁出头的样子,经历了这种事情,可能已经失去了所有家人……
陆曦衣不知道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因为他自幼便被父母抛弃,早已习惯了孤独,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清楚孤独有时候并不好受。
“露丝·克雷斯塔……”
出乎陆曦衣预料的,露丝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你的女儿叫做露丝·克雷斯塔啊,笨蛋老爸,你怎么可以忘记?”
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信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