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九门岭似乎成了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他们刚才疯狂尖叫和肆意冲刺的那条盘山公路好像一座盘绕的天梯,掩在浓雾的背后,随着飘荡的云层,时隐时现,宛如神秘的仙境。
“这山原来这么高?”叶濛看着那腾云驾雾的,不自觉心里有点后怕,喃喃道。
两人没进去,李靳屿靠着车门抽烟看她,低头掸了下烟灰:“怕了?”
“这么看着是有点,”叶濛心有余悸,“很高啊,你看,山峰都快戳到月亮了,我突然觉得,我刚才捡回一条命。”
李靳屿倚着车门笑着看她没往下接,好像丝毫没拿这座山放在眼里,只云淡风轻地问了句,“饿吗?”
叶濛突然又觉得他这不可一世的样子也挺戳人的,心头小鹿又开始哐哐撞大墙,饥肠辘辘道:“有点。”
“烧烤吃吗?”
“在这吗?”叶濛觉得不太妥,“他们都在呢。”
李靳屿却只关心:“想不想吃?”
“吃。”叶濛毫不犹豫说,她晚饭都没吃,这会儿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其实耗氧量很大,她饿得胃都痛了,这附近又没夜宵摊。
“嗯,等会。”他说。
叶濛以为是等会趁他们睡了,偷偷摸摸煮点总不会被人发现的。谁知道,李靳屿三两口抽完一支烟仍在地上灭,一边低着头拿脚尖抿,一边大声冲门里边喊:“有人要吃烧烤吗?”
一呼百应啊一呼百应。所有人举着四只好吃懒做的小蹄子,嗷嗷待哺地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我!”
“我!”
“我!”
“我我我我!”
为了光明正大给她烤几串吃的,李靳屿几乎把所有人都喂遍了。邰明宵浑浑噩噩地张着嘴,机械地要李靳屿一口一个香菇塞他嘴里,气得叶濛想给他拍昏过去。
李靳屿衬衫已经脏得不行,他索性把袖口和领口都解开,胸口裸露着一大片干净的皮肤,腰摆也已经松松垮垮地半扎半不扎地掉在西裤外。奇怪的是,叶濛却一点都不觉得邋遢,甚至性感得想要把他摁在沙发上狠狠亲,尤其那个清晰锋利的喉结,跟邰明霄说话调侃的时候有一下没一下的滚动着,懒散得不像话。
叶濛坐在他身边,李靳屿大多时候都在看她,偶尔看看烧烤架替它们翻个身继续盯着她看,嘴里却一直跟身后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死猪的邰明霄闲聊。
邰明霄上下眼皮在打架,压根不知道这两人在他眼皮底下调情,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