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数的加减法,对余舟来说,是上学之前在家里大人就开始教的,所以刚才才会下意识地报出那个数字。
只是听到这人特意问出来,他有些摸不准这种基础数学,在这里到底有没有普及。
又怕显露出太多原身不知道的东西惹人怀疑,余舟只好假装一脸茫然的看向陈叔。
陈叔对上他求助的眼神,果然站出来解围:“他曾经在书院念过几年书,应该是会算数的。”
管事的点了下头,“那就是会写字,过来签字领钱吧。”
余舟确实会写毛笔字,而且他的名字里余作为姓氏是没被简化过的,舟这个字同样。
所以在陈丰推了他一下后,余舟就上前在发钱人递过来纸上,用楷书写下自己的名字,领走今天的二十文工钱。
旁边的管事一直看着他写完,没再说什么。
余舟也没多问。
等陈叔跟陈丰按了手指印,也领了工钱后,三人才一同离开。
他们去领钱的时候就晚了,回去的时候自然落后村里人一段路。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前后都没看到有别的行人了,陈叔才吩咐陈丰:“你把余舟以前的事情都跟他说说,免得什么都不记得了被人骗。”
余舟闻言差点上前握住陈叔的手大呼好人,他不是没想过去问陈叔一家跟原身有关的事情,但又怕多说多错,最后只能作罢。
现在陈叔主动提出来,对余舟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
陈丰是个善谈的,而且细心,拉着余舟嘀嘀咕咕说了一路,等到陈家门口的时候,余舟从他口中差不多就了解了原身十九年来的大致经历。
有失忆做借口,又知道了这么多信息,余舟自信以后不会再做出被人怀疑的事情,便拍了下陈丰的肩膀道:“辛苦你同我说这些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陈丰顺手勾住余舟的脖子,再次叮嘱,“山湾里那姑娘长得好看是好看,但听我娘说,为人处事不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你忘了更好,过两天忙完了把婚书退给她,以后就再也没牵扯了。”
“我会退的。”余舟保证自己肯定会这么做,陈丰才放开他。
躲过陈丰的魔爪后,余舟赶紧理了理被他弄乱了头发,心里感激的同时,又忍不住失笑。
他算是明白之前陈叔为什么会说,怕他什么都不记得被人骗了,估计是真对那个悔婚的姑娘印象很差,才会在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情况下,都担心他还对那姑娘有所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