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么说……
阿裳正这么想着,眼下被递来一杯酒,悠悠海棠香,是祈云常喝的海棠酒。
「尝尝?可是我们一起酿的。」
「……」
阿裳愣愣的将酒接过,却迟迟不敢喝,祈云便先饮而下,饮罢一笑,告诉阿裳放心,又没人知道。
可离掌使明明就已经看到……
阿裳虽想那么说,可总觉此刻的祈云和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就像是背着大人玩耍的孩童,祈云此刻神色笑容都透着几分少女的顽皮与烂漫,单单只看着那笑,阿裳便被感染着勾起唇角的弧度。
可祈云本就是少女,不是吗。
阿裳刚有了那种想法,便意识到以祈云的年纪本就该是顽皮烂漫的模样,兴许是平日里那深沉清冷的模样惯了,倒让这本该有的性子显现出来时反倒成了异样。
思绪就像是下沉的风,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过往才能让本天真烂漫的少女变做疏离又淡漠之人呢。
阿裳想不到,只心思也跟着沉,那些她所有的不可想到最后都化作深藏在心底的对于祈云的怜悯。
「你可是在可怜我?」祈云不愧是能dòng人心神的,那眼中的怜悯刚生便被祈云一眼看出,阿裳想要去否认,祈云已饮下第二杯酒:「一个人想要保留本心并不容易。」
祈云说心是最善变的东西,它善于自欺,容易被蛊惑。
「人都说要不忘初心,恪留本性,可当周围所有的人都变了以后,恰恰保持不变的那个就成了错的。」
「……」
阿裳听的懂祈云话面的意思,却又觉得那话中应有更深的意思,她不懂所以只好低下头沉默,似乎自己的不懂也是一种罪过。
祈云将她手中的酒接过,顺势抬起她的头:「不过我倒希望阿裳永远不变。」
「我……」
阿裳不明白这「变」字,愣愣的眨着眼睫,祈云留一抹笑转目窗外:「明日有雨。」
「阁主……」
「帮我把游风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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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淅淅沥沥的果然下起了雨,一早的太阳就没了踪影,祈烟说天沉的就好像是游风的脸。
「你说我这形容贴切不贴切?」
祈烟早早等在阁外,游风冷瞟她一眼未有理会,二人出了阁一路往东,夏日的yīn雨总是cháo闷不堪,祈烟抹一把颈间的汗问起此行的目的:「说是要替我…替,替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