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当年便互相看不顺眼,一直相安无事倒好,万一因为某件事较上劲,我怕到时候无法收场。”
裴越悠悠感叹。
林疏月从未见过心中无所不能的少爷会有这样紧张的神态,便微笑道:“要不我去那边瞧瞧,若是真的起了争执,我便舍了脸面居中说和一下?”
裴越无奈又感动地笑了笑,摇头道:“我惹出来的麻烦,怎能将你牵扯进去?罢了,实在不行我去给她们赔罪便是。”
林疏月抬手轻柔地捏着裴越的肩膀。
裴越微闭双眼,淡然道:“疏月,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不论林家是否有人活着,只要他还在京都之内,就算翻个底朝天我也会找出来。另外,西吴之战也在我的谋划中,不需要等待很多年,当初在灵州荥阳城里给你的承诺,我一定会做到。”
林疏月动作猛地停下,痴痴地望着裴越的侧脸,眼中渐有晶莹。
她俯身靠在裴越的肩膀上,呢喃道:“少爷,谢谢你。”
……
青崖小筑,花厅外流水潺潺,金菊盛开。
厅中氛围祥和,并无裴越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叶七和谷蓁皆是家常服饰,并未刻意装扮,沈淡墨则身穿一袭素净长裙,发间钗饰极简。
丫鬟们奉上香茗和点心之后,便脚步轻缓地退出去,连一个侍奉的人都没留下,这自然是叶七的主意。
沈淡墨打量着厅内的陈设,平静地说道:“我以为你的住处会充斥着山野田园气息,不曾想到会是这般雅致精巧的格局。”
在那一日与裴越互诉衷肠之后,她便打定主意不进这座国公府,至少在近几年不愿与裴越的内眷相见。虽说如今她不再是太史台阁左令辰的千金小姐,但沈默云三十年宦海生涯积攒下来的香火情,足以让她在不再次触怒天家的前提下生活得安稳喜乐。
既然心有所属,那么便无需徒生烦恼。
但这次相会乃是叶七和谷蓁联名下了帖子,沈淡墨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想不到对方的用词会那般温和柔顺,另一方面难免会有几分唏嘘。
如果放在以前,叶七肯定会驳斥她的说辞,此刻却只是微微颔首道:“我对这些并无所求,皆由裴越一手布置。沈姑娘素有才情,又极擅诗词长赋,若能留下一纸墨宝,想来可以为这座青崖小筑增色不少。”
谷蓁左右看看,灵动的眸子眨了眨。
怎么跟预想中的场景不太一样?
她自然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