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小卖部,这才终于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个时候雪下得已经比较大了,路上都铺了浅浅的一层白。
回到家时,父亲正拉着锯子在堂屋里锯木柴——下雪了没有办法出去干活,闲又闲不住,就将从山上砍下来的杂树搬到堂屋里,锯成一段一段的,以后可以做柴烧。
见他来了,停下了手中的活,问道:“把你对象送到家了?”
“嗯,送到了镇上,然后给她打车直接送到她家去。”严鑫回答。
见他爸又换上了那一件不知穿了多年的旧棉袄,不由得笑着说道:
“爸,给你买了新的衣服,你又换回来干什么?”
“干活,没必要穿那么好,别把新衣服给搞坏了。”严爸解释道。
严鑫摇头:“这个真没必要,又不是很贵的衣服,才几十块钱一件,搞坏了就搞坏了呗。”
这衣服的进价就只有几十块钱,可他是花了一百五一件买的。
他只说几十块钱,就是不想让他爸觉得这衣服贵,然后舍不得穿。
——是的,一百五块钱一件的衣服,在这样的家庭,那就是很贵的衣服。
严爸哦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你外面回来的,应该很冷吧?要不要烤烤火?”
严鑫摇头:“这个就算了,我先去床上偎一会儿吧。”
走到卧室门前,又说道:“爸,你也休息吧,忙碌了一年,都要过年了,休息几天不犯法。”
严爸讷讷道:“把屋里的这些都锯完了就不干了。”
走进了房间里,整个人感觉都暖和多了。
他卧室里有一个衣柜,衣柜上有一面镜子,走进去就看到自己头发上有未融化的雪,便伸手去拂。
然后才发现,自己两只手上还戴着冯曦给他的手套。
若有所悟:“难怪我离开的时候,她还老是看着我,应该是想着我戴上了她的手套,想找我要吧?”
感觉有一些尴尬。
他真的不是想昧下这一对手套,只是当时忘记了。
把这一对手套摘了下来,放到桌子上。
看到羽绒服上也沾了雪,准备将衣服脱下来挂在那里晾着。
拉开了拉链,突然又想起冯曦在他羽绒服外面的口袋里塞进了两百块钱,便伸手去掏。
这大额钞票随便的放在外面的口袋里,可不安全,一不小心就掉了。
可是一掏,发现口袋里还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