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角,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他嘴唇紧抿看着她,而她茫然无措望着他。
空气里仿佛有一刹那的岑寂。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一幕,徐晚星却忽然大笑起来,还笑得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乔野难以置信,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徐晚星边笑边摇头,“不是,我之前气得要命,在公交车上一路都在幻想怎么把李奕辞打得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只是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帮我动了手。”
是他,这辈子好像都和动手打架扯不上边的学霸。
乔野冷冷地说:“看来我的使命很圆满,你现在火气全消,甚至还有点精神分裂的前兆。”
徐晚星也不跟他计较,只问:“你还记得你昨天跟我说什么了吗?”
不待他答话,她就重述了一遍,“你说,那要是做人任何时候都意气用事,只考虑一时爽快,那家人和老师的期望又有什么意义。”
“乔野,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好像违背了你的初衷?”
她眼神明亮,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诧与不知从何而来的惊喜。
乔野沉默片刻,扯了扯嘴角,“要是做人什么时候都瞻前顾后,一切都为自身利益考虑,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她一怔,他低头望进她眼里,说:“我想了想,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有那么好几秒的呆滞,徐晚星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从来没有人这样挡在她面前。
从来都只有她挺身而出,撸起袖子替人打架。
她有些动容,仿佛有种柔软的情愫击中了曾经顽石一样的灵魂。
那感觉很陌生,叫她惊慌失措,于是她伸出手来拍了拍他,想蒙混过关,说“你还记得爸爸的话,爸爸也是很欣慰”。可手才刚碰到他的胳膊,就听见他嘶的一声后退一步。
她一愣,“怎么了?”
然后就看见,打人时还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学霸,捂着右手手臂,眉心紧蹙,面色难看地停顿片刻。
“我可能,骨折了。”
徐晚星:“……”
不是,您也就拿了根金箍棒冲人来了那么一下,人家都没骨折,您倒是……???
您这也太娇弱了吧??!
可她对上乔野的视线,强行咽回了这句话,赔笑说:“那真是,真是委屈您老人家了。”
为了我,挺着这娇躯上去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