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琤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嗓音在方寸之间震荡,“今日我是要定了。你恨我也罢,爱我也罢,到了这时候,中途再停下万万不能够了。”
她吓得脸色煞白,抓着他的手哀求:“不要这样。”作势侧耳,“你听,有脚步声,我阿娘来了。”
“装神弄鬼!”他在她锁骨上舔舐,咕哝道:“你母亲正忙着检点宾客的回礼尺头,这会儿没空管你。”
婚宴来客随了礼,办喜事的主家会有各式回礼。有的回糕饼,有的回染色五铢钱。回尺头是比较客气的,料子当然也有好坏之分,所以得挑选。她顿感绝望,他早就盘算好了,要把她母亲支开,好借机对她做这种事。
他蒙蒙望着她,勾出浅淡的笑靥,“你还记得上回花树下吗?若那次有了肌肤之亲,也许我后来死也不会放手了。可是总有那么多巧合……细腰,我害怕,怕你再也不要我了。这阵子总做噩梦……不停地找你,可是天地茫茫,不见踪影。”
他语带哽咽,弥生只是泼泼洒洒地掉泪,不愿让他看见这没出息的样子,背过身去道:“下月你自有佳偶,何必这样痴缠?夫子,人各有命,你我拆分开了,成全四个人,何乐不为?”
“可是四个人都不会快乐。”他从背后贴上来,“细腰,你在我门下三年多,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你的感情,别人永远无法企及。”他俯下身子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嘴唇。每一下都满含凄怆,“细腰,原谅我……”他沉身挤进来些,弥生几乎要痛得晕过去,翕动着唇大泪滂沱。
他急切而坚定,她抵挡不住,呜呜咽咽地吟哦。他受了鼓励,越发肆意。正是情热时,却不料外帏传来了拍门声。弥生吓得灵魂出窍,细听是她母亲,站在廊庑下大声喊她名字,“怎么洗了这半天?插着门做什么?细幺在里面吗?快开门!”
弥生不敢出声,只有奋力推他。他却全然不顾,动作越发大,让她招架不住。
她脸上红霞未退,妩媚是长在骨子里的,略一失神便美得凄艳妖娆。他越发热切,一个浪头打过来,把他推上绚丽的高峰。他猛然拉起她搂在怀里,颤抖着,使尽全力搂住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是远的,他贴在她耳畔呓语:“我这么爱你……这么爱你……”
他知道从今往后床笫之间再也容不得他人了。她像烧红的烙铁直直烙在他心上,到死的那天也消磨不掉。
门外的沛夫人觉得不寻常,里面隐约有响动,弥生又不说话,难道是沐浴遇到不测了?她惊惶起来,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