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将近一半的人蹲过五年以上的牢狱,还有侯宁有史以来的生活习惯,以及董斯扬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处理问题方式,朱韵不得不随时叮咛。
她摘取了“谷歌十诫”当中的第六条挂在墙上——
“ywithoutdoingevil.”
——不做坏事也能赚钱。
从此“朱政委”的称呼在公司传开了。
侯宁闷着头不说话,张放也泄气地坐回椅子里,只有李峋毫不在意地点了一支烟。
“我的项目不用你们操心。”他说。
张放:“没宣传再好的游戏也白搭。”
李峋:“说了不用你操心。”
张放:“你该不会还去找赵果维吧,她宣传这个可没戏啊,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要——”
“有完没完?”李峋看他一眼,张放瞬间闭嘴了。
李峋起身离开会议室。
张放脑袋磕在桌子上,“这可怎么办,我跟他没法沟通了,我都不敢跟他说话了……”
“没事。”朱韵安慰他说,“他说不用你操心,你就听他的就是了,出问题让他来担。”
朱韵这话半开玩笑。
她并不紧张,李峋从不说大话,他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
李峋确实找到了宣传方式,三天后,朱韵在公司见到了任迪。
那天朱韵跟往常一样到得很早,一进屋,看到李峋照常坐在椅子里,面前的办公桌旁靠着一道消瘦凌厉的身影。
任迪穿着白衬衫,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拿着烟。她皮肤白得惊人,显得柳眉细黑,头发随意扎着,落下许多碎发,持烟的手又细又长,烟雾跟房间一样静。
她看李峋的眼神跟大一开学时一模一样,相互鄙夷较劲,又有点惺惺相惜。
他们三人处在同一空间,让朱韵有种时光错流的感觉。她感觉到时间的变化,他们都不再年少了,岁月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们身上青春的印记越来越少。
但好在还有相聚的时刻。
李峋看向门口,任迪察觉到,转过头。她冲朱韵举起烟,微微一笑,白衬衫逆着光,帅得无以伦比。
朱韵走过去,任迪张开手顺势抱住她。任迪手不老实,在朱韵身上抓了几把,隔着她的肩膀看向李峋,神色挑衅。
李峋扯着嘴角,冷冷地呵了一声。
朱韵起身,“你不是在北京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