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自愿,又何必哭呢?」
第8章 烧
祈云喜欢女人,但绝不会是阿裳这样的女人。
她喜欢更加娇艳丰润的花,比如芙蓉,而阿裳却生的纤细瘦弱,单薄的好似一张纸,似风中飘摇无依的浮萍。
阿裳的面上总是笼着一层忧思,就连笑的时候也是,她最常露出的表情是紧抿双唇,做这个表情时她的鼻梁会微微皱起,那颗「妨夫痣」也会随着起皱,一切的神情随之变得更加生动而哀怜。
处处警小慎微,处处逆来顺受,这仿佛就是这个女人赖以生存的习惯。
祈云觉得这样的女人寡淡,无味。
「夫人若是自愿,又何必哭呢?」
当祈云停下来的时候,阿裳的泪依旧在垂,她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她本以为她可以做的很好。
一切归于静默,雨打屋檐,烛芯跳蕊。
阿裳听着屋外的雨再次想着,若是雨水能将一切都冲走就好了,这般懦弱又无能的自己...该给自己找什么样的借口,该把一切怪罪于什么,她已经不懂了。
祈云说时候不早,她该走了,说的是她自己。
她本就决定趁夜离去,阿裳的到来显然延缓了她的计划,但她终究是要走的。
「你那个癖性特异的夫君反正也活不久了...」祈云随手拿起一旁男人的「藏品」,漫不经心道:「夫人应该开心才是。」
男人或许真的活不久了,可她也什么都得不到。
「云姑娘...你就要了我吧……」
阿裳垂着泪做着最后的努力,祈云转着手中玩物饶有兴趣的看她:「夫人如此听话,让我实在是有些好奇...」她将身子凑近,好更清楚的看清阿裳的眼睛:「若是那个男人让夫人你杀了我,夫人也会做吗?」
阿裳的眸间闪了闪,惊慌失措的光:
「我......」
祈云未打算听她解释,只用短匕在指尖划了一道血口,鲜红的血自指尖渗出,她抬手让血滴落在阿裳的衣裙之上,一滴滴在那凌乱着发皱的裙间晕染出赤目的红。
「他无非是想看到这个,谁的血不是血,快死的人了,何须那么认真呢?」祈云转身将手缠好,语气已归于淡漠:「夫人该走了。」
阿裳愣愣的看着裙上的殷红,她似乎能从中闻到祈云血的味道,她抿着双唇起身,颤颤着说了一声「谢谢」,复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二人擦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