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弥明立即露出自省的表情:“我错了!但这解锁密码是你生日。”
“我知道。”李鹊成功解锁,而且第一次试密码就通过了,所以勉强算是没那么生气。
“我立即录入你的面容,以备你不时之需?”施弥明柔声说道。
李鹊见施弥明如此豁达,疑心顿时消了不少,反倒好奇另一件事:“我看你手机,你不生气啊?”
“你什么见过我对你生气?”施弥明好笑地握起李鹊的手,心想:老婆查我手机,证明他心里有我。
这么一想,施弥明心头那块起了裂纹的冰糖,又似要渐渐融补起来。
李鹊的心同此理。
李鹊每每开始怀疑生事,只要一瞧施弥明的眼睛,那怀疑便要融掉,换成甜蜜的爱意。
仿佛月光掉进李鹊的杯子里,叫他喝到一口,还有一口,无穷无尽的溶溶月色,全送给他的口舌身。
李鹊忽伸手搂住施弥明的肩膀,轻声问:“你怎么要喝胃药,是身体不舒服吗?”
“胃是不舒服。”施弥明听到李鹊猫似的哼唧,心头一动,笑着反把他压在床上,“一见到你,想到你,胃里就像飞满了蝴蝶。”
“跟你说正经的。”李鹊羞恼,用手抓施弥明的脸——却不是认真抓,像猫戏耍似的,看着用力,但能伤人的爪子都要藏在温柔的毛茸里。
施弥明便抓住李鹊的手,一根根手指头去吮吻。
像要把吻当作圈禁与承诺的戒指,将他一根根地困住,十指归心。
李鹊能感觉到,今天的施弥明与平时截然不同。
施弥明坚定而有力,决断如出鞘的利刃,李鹊似被刺穿一样发出闷哼,身体下意识想逃离,却发现腰间被施弥明的手臂禁锢。
细腰如加铁铸的枷锁,紧紧地固定在原地。
察觉到李鹊的逃离意图,施弥明有力地捞起李鹊的脸颊,深深地吻下去。
李鹊在那吻里尝到了决绝的渴望——唇如同炙热的烈焰,烧出了削铁如泥的锋利,刺穿李鹊柔软的肉身。
李鹊的脸颊在施弥明的手掌间被轻柔地抚摸,骄傲的抵抗便在施弥明的掌心中融化成一摊春泥。
李鹊似坠成雨水,零落成泥,碾转出湿润花瓣一般的香气。
窗外绵绵下着雨,银丝般的雨幕轻柔地垂落在窗前。
窗帘半拉,模糊的玻璃上交织着交叠的影子,随着风雨的摇动而纠缠。
半夜时分,云收雨歇,